的陽光,那個男生把手搭在韓露的肩膀上,滿臉狐疑地皮笑肉不笑。
看了這張照片,我不禁想象出那個男生用身體將韓露抵在夜色下的牆角,說“你的胸要是再大一點就好了”時的樣子。雖然我與韓露已經分手,尚且沒有與她重歸於好之念,但我並不希望她這麼快就找到男友,而且還是上海的。
“丫是你同學?”我問。
“你對人家尊重點兒,他也沒招你。”韓露從來沒有這麼偏袒過我。
“我應該用上海話說,這個小癟三是你的同學嗎?”
“是又怎樣?”韓露只顧低頭吃菜,也不看我一眼。
“你們倆誰找的誰?”我對這件事頗感好奇。
“你覺得呢”韓露反問我。
“王八看綠豆——對上眼兒了。”
“你還會說什麼呀!”韓露瞪了我一眼。
我們陷入一段好半天的沉靜。
韓露喝了一口可樂,打破僵局:“是他先找的我。”
“那好呀,祝賀你的迷人魅力使得上海小丫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我舉起酒杯,韓露卻不理我,我只好獨自喝了一口,“說說這個上海小生是如何對你俯首貼耳的。”
“也沒怎麼,就是他找我一說,我就答應了。”韓露有些不好意思。
“你也不考慮考慮,哪怕有個磨合期呀!”我憤憤地說。
“當時我一個人遠在他鄉,天天想家,在那裡也沒什麼特好的朋友。”
“那你就跟我多多聯絡,多交流一下感情。”
“我給你打電話,你著急掛,我給你寫信,你回信又寫得那麼絕,你知道我看了你的信後有多失望嗎!”韓露委屈地說。
“我那也是以咱們的學習為重。”
“可是我每天的心情壞到了極點,哪有什麼心情學習,北京學生到了外地受排擠,我連個傾訴的物件都沒有,我不能總壓抑自己的感情吧!”韓露好像飽受辛酸。
“那你就去找幾個北京的老鄉,開個老鄉會什麼的。”
“你不知道,北京的學生到了外地相互間根本不聯絡,就是見了面也不見得打聲招呼,更別說開老鄉會了。北京學生倒是也能聚齊,那就是在補考的時候,滿考場全是來自西城、東城、崇文、海淀的北京學生。外地學生看見補考就嘲笑說,北京學生又在開老鄉會!”韓露悽慘地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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