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很容易不開心,還是不要去嘗試一件很有可能讓我不開心的事情了吧!
小愛聽完就歪著頭問我:“你怕鄭委喜歡你?”說完她就拍了一下我的腦袋,然後一蹦一跳的跑掉了。看著她邁著輕盈的步子漸漸消失在我的視線裡,我腦袋裡一時間成了漿糊,鍾小愛的鬼話,真是連篇啊!
日子照舊過著,我們照舊逃課,偶爾我會給晗麗寫信,說說鍾小愛的鬼話,說說慢慢變黃再慢慢落下的梧桐樹葉,說說詭異的老師和繁瑣的課程,還有我們在新年元旦一起去逛街,在新年的第一場雪中瑟瑟發抖著吃冰激凌的事情。
臨近放寒假了,老師們都開始給我們複習了,為了期末考試。星期二是課程最多的一天,從在到晚要上八節課。那天起床決定要去上課,怎麼說也快考試了。可是剛剛出門就發現下雪了。湘路大聲叫著,說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雪呢。然後我們一拍即合,逃課,逛街去!
我們四個把自己裹得厚厚的,踩著咯吱咯吱響的積雪走出了校門。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下的,地上的積雪已經是厚厚的一層了。白白的,偶爾反射出幾點明亮,怪扎眼的。我望著這一眼看不到邊的中國大地圖的留白,心底湧出許多的感動,說不出為什麼。就在剎那間,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我低下頭,兩串眼淚直直落在潔白的雪上,強烈的力量和溫度印出兩個小小的洞來,閃閃爍爍地像是兩顆眼睛。
我強烈建議大家吃冰激凌。在這樣的天氣中,拿著乳白色奶油成就的冰激凌邊走邊吃,一定能成為一道美麗的風景,點綴著大地圖的留白。
或許是受了我的感染,大家都同意了,於是我們每人手裡多了一個為感動而出現的冰激凌,引來路人頻頻的關注。我們四個的心裡一定都是美美的。惹人注目,這在一定程度上足以襯托女子的高傲和虛榮,我們都是女子,我們都喜歡被專注。
大學的第一個學期就是在這種優雅閒淡的瞭解和適應中結束的,我們很開心,因為我們都沒有掛科。送湘路和玉宇去車站的時候我還在想,也許南國,有著與北方截然不同的頹廢和憂傷,有著更桀驁不馴的空氣,更不願服輸的清新和冰涼。而那種冰涼,定是不同於北方的,定不會是表面上的,只讓人寒的加衣的冰涼。
NO。3。1
沒錯,這種冰涼確實不比北方,不只是表面上的,讓人寒的加衣的冰涼。四年後的今天,我真的體會到了。
天氣熱也好,冷也罷,我關心的並不太多。每天滿腦子裡晃動的都是振華的身影,這身影讓我恐懼,讓我覺得冷,並在一點一點喪失著安全感。我還是會給振華打電話,幾乎每天都打。有的時候他也會打過來給我,沒事兒,只是聊上幾句,說一下今天吃了什麼,做了什麼,有什麼開心的事兒,有什麼煩心的事兒云云。
我們儼然一對異地戀患者。沒錯兒,是患者。尤其是我。每天都在感情的患得患失中艱難度過,我真的體會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覺。度日如年。
十一放假,挺長的一個假期,加上沒課的日子算下來有十天。我想回去,回鄭州。我很久沒有見到振華了,想他。於是我打電話給他說我回去看你吧。他說不要了,還是在學校裡好好玩玩兒,或者好好學習吧!他說他有很多事情要做,怕沒有時間陪我。後來我就沒再說什麼,再說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我總是拿自己的熱face去貼人家的冷屁股,然後冰的心痛。
陸瑩和趙琦生都回家了。如果我家在福州我也會回家的。或者找男朋友。可是我家並不在福州,我也沒有男朋友可找。
其實,關於我有沒有男朋友都是個問題。古樂樂問過我有沒有男朋友,我當時說沒有。後來我真的很想告訴她我有,但終究是沒有說。因為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像我和振華這種關係,算不算男女朋友。就算我說是,他會承認麼?
總不能就這樣在宿舍裡待上十天吧,我想我會瘋的。
鄭松凌。就這樣,我去找鄭松凌。我說老鄉我們出去玩兒吧,十一長假那麼長,找些事兒做。他說好,只是不知道去哪裡。後來商量來商量去還是決定去西湖公園,還有與之相連的左海。去就去吧,再去一次也是好的。只要不是一個人。在我的提議下,我們決定晚上去。白天實在是太熱了。
就這樣,我們去了西湖左海。我,鄭松凌,還有他們宿舍另一個叫廣林的男生,還有他們隔壁宿舍的兩個女生,一個叫*,一個叫白楊。
廣林個子不高,只到松凌的耳朵。面板黑黑的,身材瘦瘦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文弱書生氣很重,但膚色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