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利刃的財狼之子們並不明白現在的形式。他們認為自己這邊人多勢眾,而且從小聽的傳說就是自己這些匈奴人是多麼多麼的英勇無敵,打的那些瘦弱無能的漢人滿地亂爬。而且他們也是見識過自己這邊是如何折磨那些漢人奴隸的。因此,一點都沒有將對面的漢軍放在眼裡。
“呼~~~”沒有被匈奴小孩放在眼裡的高陽緩緩垂下眼瞼。微微低著頭,神情冰冷,一言不發。
周圍的漢軍軍將們全都沉默了。人都死絕了,現在表現的再憤怒也沒有什麼用處。只是那無處發洩的滿腔憤怒開始逐漸累積起來。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高陽。等待著他的命令。現在,真的是不死不休了。
“真是,找死。”片刻之後,在一片無言冰冷的安靜之中,高陽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之中是無盡的冰冷。嘴角掛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之中滿是無盡的殘忍。
“奉孝。”高陽向後側頭看向郭嘉,聲音平淡的問道“文遠他們那邊準備好了嗎?”
“回太尉大人話。”明顯能夠感受到高陽情緒不對頭的郭嘉急忙恭敬應聲道“之前接到了通傳,張遼將軍已經做好準備。按照時間來看此刻已經到了河面上。”
“嗯。”高陽微微點了點頭,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
張遼帶著人去了這條河的上游構建了一處臨時水軍基地。他們帶去了高陽提供的大批軍用橡皮艇。也就是有高陽在做支撐,否則的話,這種東西大量出現在北方草原上可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單單只是運輸就能要了命。
“告訴文遠他們,封鎖住河流,我不想看到一個匈奴人順利過河。其他人在這邊安營紮寨,埋鍋造飯。”高陽說到這裡微微抬頭。眯著眼睛看向漸漸西沉的夕陽,眼神之中閃過一抹無情的冷漠,輕聲說道“今天好好休息。明天,要大開殺戒了。”
。。。。。。
“噌!噌!噌!”
當密集弩箭攢射聲響起的時候,河面上那些羊皮筏子上的匈奴人頓時驚恐萬狀的尖叫出聲。
河風吹過,數不清的火把逐次點燃,將整個河面都映照的一片通紅。同時也映照出了那些匈奴人驚恐絕望的眼神。他們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河面上居然佈滿了漢軍的船!
張遼他們將多艘橡皮艇連線在一起,在河中落下船錨之後就成了一個穩定的水面堡壘。這種數量多到數不清的河中堡壘按照一定的排列順序停在河中。當那些匈奴人試圖藉助夜幕的掩護悄悄渡過北春河的時候,犀利的箭雨瞬間就將那些羊皮筏子上的匈奴人射成了刺蝟。就算是有僥倖跳河逃生的。以匈奴人的水性也只能是餵魚的下場。
“。。。。。。這次,糟了。”岸邊的劉豹看著在無數火把映照下在湍急的河水中拼命掙扎求助族人們,雙目無神的喃喃自語。
劉豹是真的沒有想到那些漢軍北上草原居然會帶著這麼多的船!這怎麼可能?!
劉豹完全不知道漢軍的統帥是怎麼想的。將這麼多沉重的船隻一路透過茫茫草原運到這裡,這種巨大的消耗完全讓人無法理解。“難道那些漢人早就知道會在河上面打一仗?”劉豹不認為那些漢人能夠未卜先知到這種程度。更何況。那些漢人們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將這些沉重的傢伙運到這邊的?
“咱們現在怎麼辦?”一旁有身軀肥胖,其蠢如豬的匈奴貴人顫抖著嘴唇問道。
他們之前都在忙著運大牲口,絕大部分的貴人們都沒能在之前過河。此刻漢軍封鎖河面之後,再想逃出這處死地可就真的是難如登天了。
“繼續試,一定要找出一條過河的路!”劉豹死死咬著牙,呲出了這句話。
劉豹知道當漢軍主力圍攏上來之後他的部落就完蛋了。沒想到漢軍動作這麼快的劉豹已經顧不上悔恨了。他現在只想著儘快逃到對岸去。他知道就憑自己對漢民做過的那些事情,一旦落在漢軍的手中想死都是一件極為奢侈的事情。
北春河在這個幾字形的河灘面積非常巨大,不然也容不下這麼多的人與牲畜。河流長度也很長,劉豹不相信漢軍能夠將所有的河面全都封鎖住。他希冀著能夠找到一個空隙讓他能夠過河。他還不想死。
一支又一支的渡河隊伍被派了出去,大量牧民們被動員起來連夜趕製羊皮筏子。許多匈奴人膽戰心驚的撐著羊皮筏子深入幽暗的河水之中。在岸邊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河水中不時亮起數不清的火把,在映照著那些駕馭羊皮筏子匈奴人絕望的面容的同時,無數的利箭就會摧毀那些匈奴人最後的希望。
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