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在行軍的時候折損掉。
每到一處,等到安營紮寨之後,高陽都會派出軍隊帶著大批的糧食去往四面八方為當地那些衣食無著的百姓們提供救助。給當地官府一部分,給百姓們一部分。
這個年代的官府還是可以信任的。讀書人的氣節,地方官員之中大部分還有一些。
不單單是糧食,還有大量的肉食,衣物,鞋襪,食用油等等各類生活物資。在有能力的時候,高陽不介意多做一些好事。坐擁著現代時空龐大的生產力,這點點的物資消耗對他來說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沿途各州縣的所有人都能夠看得到這樣一幕鮮明的對比。
一邊是胡吃海喝,吃不夠還偶爾會外出去強搶的宋國本**隊。一邊是對當地秋毫無犯,反倒是盡力接濟黎民百姓的客軍。這種強烈的反差還真是帶著一種讓人感到玩味的戲劇性。
名聲這種東西建起來很難,但是毀起來卻是極為容易。常勝軍的名聲開始一點一點的透過口口相傳的累積起來,而那些宋軍們則已經是迎風臭十里了。
這支混編軍隊的訊息很快就在四面八方傳開了。其速度甚至要比他們的行軍速度還要快!
每當在一處安營紮寨之時,大批聞風而來的百姓們就會呼啦啦的圍住常勝軍的營寨祈求接濟。而一旁不遠處的宋軍營寨卻是連半個人影都看不到。
這也就罷了,不來就不來吧。宋軍們也不懂得什麼叫做軍民魚水情。反倒能夠落得個清閒。
但是,當地官府送上的勞軍物資什麼都全都沒有了!這可就讓這些丘八們接受不了了。
找到當地官員們交涉要求他們提供補給的時候。人家上來就是先給個大白眼。“人家客軍竭力接濟百姓,你們這些大宋國的軍隊反倒四下搜刮。本官可真是弄不清楚誰才是俺們宋國的軍隊!”一位縣令的話讓那些前去討要輜重的軍將們全都羞紅了臉。
今年天災**的各地的收成都不好,朝廷的各項稅賦非但沒有減免不說,反倒是增加了不少。許多農民上繳了所有收成都不夠抵償賦稅的,只好拋荒去逃難。這些地方官府的日子也都很不好過。
之前那些地方官府見到這支軍隊是去汴梁城勤王。全都是咬著牙送上的輜重。可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害怕的就是對比啊!
常勝軍的所作所為所有人都看在眼裡。這種情況下誰還會再送輜重?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到處都是等待接濟的流民!
“直娘賊的!這日子沒法過了!”一名晉寧軍的軍將去討要輜重的時候碰了一鼻子灰,氣急敗壞之下再也受不了了。
“俺也看了,那些常勝軍們根本就沒有帶多少輜重。本以為他們也和俺們一樣是想著沿途州縣的供給,誰成想他們那邊好像有著取之不竭的糧食!這怎麼可能!?”作為勝捷軍的都指揮使,陳寧的心思可不像他的那張大黑臉一樣粗狂。
“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大帳之中,鳳翔軍的都指揮使,一名身形魁梧,渾身散發著陣陣彪悍氣息的西北大漢冷著臉說道。
他們從太原城南下的時候,張純孝只給他們提供了一點點的軍糧。用知府大人的原話來說就是,城裡也沒有餘糧了。你們這一路上都是皇宋的腹心之地。讓沿途州府供給就是了。
這話也沒說錯。原本長途行軍就是需要依靠沿途州縣的供應,宋軍們也沒有在意。
但是現在不行了。
常勝軍整出來了接濟百姓這麼一出,他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之前甚至還有人求上他們的軍營,要求他們提供接濟。在用棍棒將人都趕走之後,這些獨自一軍的宋國騎兵們的日子就更加難過了。
名聲啊!鄉里鄉間的七姑八婆們的嘴足以在最短的時間裡面讓他們臭遍方圓百里。走一路臭一路。
“現在怎麼辦?”陳寧苦著張黑臉,看向一旁的鳳翔軍都指揮使李業。
“還能怎麼辦!”李業沒好氣的說道“現下軍中無糧,要麼就是去求那高將主賞賜些吃食,要麼就是去逼那地方州縣供給。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作為高階軍將。李業說話的時候也是比較注重自己的身份。他說的逼迫地方州縣供給其實就是強行索要的意思。
“這個。”陳寧皺起了眉頭,沉吟片刻之後,有些猶豫的說道“這麼做不好吧?”
“哼!”李業斜瞄了他一眼,冷聲說道“這都什麼時候了?軍中今日都要揭不開鍋了!俺們就連無詔令南下入京的事情都幹得出來。這點事情算的了什麼?你要是能夠拉的下臉面去求那高將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