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大冰山那惱火的樣子,我就愈加氣憤。他憑什麼發火?他和柳吟霜的流言滿天飛不說,又有一個月沒來找我,剛進門就一副討債的死相!我也不知道我是那根筋搭錯,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不講理的勁頭。抱起身側的繡花枕砸向大冰山“出去——!”
越哥哥見狀忙接住繡花枕,眾人又欲苦口婆心的勸解,大冰山的怒吼聲將他們欲說出口的話鎮回。
“出去——!”大冰山掃視房內的眾人,指著房門怒吼一聲。
眾人識趣地退出,葉痕杵在門口毫無離去之意。越哥哥和費祝拉住葉痕,剛離開門檻一步。大冰山揮手,一股強勁的掌風將門緊緊關嚴。
門外傳來一陣倒吸冷氣聲。
“龍少弘!你拽什麼拽!你敢欺負我家掌門,我千毒門不容!”葉痕在門外氣得跳腳。
眾人拉住葉痕一陣勸解,吵鬧了一會,葉痕被眾人拉走。
大冰山站在我的不遠處一直看著我,他的眼裡沒有冰冷也沒有溫度,只是直直地看著我。
我白了他一眼,俯身撿起地上的被子,矇住頭倒床便睡。吵過了,鬧過了,心裡莫名地暢快。有大冰山這位尊神在房裡站崗,躺下睡覺也倍感安心。對!就是這種安全的感覺!我喜歡!
沉默。沉默。
在我漸漸進入夢想之時,一隻大手猛地將我身上的被子掀開。
我摸索著找到被子,將自己重新蓋好。
即使是蓋著被子我也能感應到,某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寒氣。某人愛生氣,他就生
氣,反正我現在好了!我要睡覺!
被子再次被掀開,我再次蓋好。
一來二去,某人被氣得臉色從鐵青轉為黑色!他終於忍不住爆發,將我從床上撈起。抓住我的雙肩搖晃,低喝道“一個月了!一個月沒見了!你就是這個態度?!”
我被他搖得實在無法再安心睡覺,沉重地睜開眼皮,撓了撓臉頰,咂巴砸巴嘴“我想睡覺!一會說!”
話落,我拂開大冰山的手,向床倒去。我還接觸到床,那雙討厭的大手再次將我抓住。
“睡覺!睡覺!睡覺就那麼重要?你昨晚做什麼了?現在困成這個樣子!”大冰山瞪大他的墨眸,逼問道。
我揉著乾澀的睡眼,厭煩地回道“我能幹什麼!每天都沒事幹只能是睡覺!哪像你那麼忙!每天和柳吟霜忙到深夜!”
“我什麼時候和柳吟霜忙到深夜了?”大冰山收緊手上力道,肩膀好似被他捏碎般的生疼。
我咬住嘴唇隱忍肩上的捏痛,低吼的聲音充滿了委屈“外面都傳開了!柳吟霜每晚都去你的寢宮,深夜才回去!”
“根本沒那回事!這一個月我一直住在御書房的偏殿,根本沒回弘陽宮!和柳吟霜也只見過兩面,還是在太上皇的寢宮!”大冰山坐在床頭,輕輕揉著我的肩膀。忽然他轉怒為喜,長臂一伸,摟住我的腰將我抱起,坐在他的腿上。他低頭咬住我的鼻子,打趣道“醋罈子!在生氣?”
這一個月來的委屈統統襲上心頭,我扯住他的臉頰,哭著嗓子喊道“你幹什麼去了?為什麼不來找我?將我一個人丟在這裡!是不是當了皇帝有很多女人陪著,忘記小禍水,嫌棄小禍水啦?”
大冰山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處“沒有!大冰山只喜歡小禍水!陪在大冰山身邊的也只能是小禍水!大冰山從不嫌棄小禍水!你在我眼中是最好,最完美,沒有人能比得過你!這一個月,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是大冰山的錯,都怪大冰山!不生氣了好麼?現在宮裡的瑣事都已處理完善,大冰山來接小禍水進宮,待六哥身體康復,我們就走!和小禍水去竹山好不好?”
我破涕為笑,摟住大冰山的脖頸,將自己的小身板貼緊他的胸膛“跟著大冰山去哪裡都好!只要大冰山不再丟下小禍水!還有!你的嘴不可以再親任何人!還有!你怎麼瘦了?”
大冰山的薄唇在我臉頰上落下一吻,五指溫柔地拂過我的長髮“小醋罈子,你也瘦了!你的小臉蛋都不圓了!大冰山很心疼!你也要答應大冰山,不許再發生和郝連硯宇類似的事!不然我再也不會原諒你!不可以丟下大冰山,大冰山不能沒有你!”
溫熱的唇瓣附上我的唇,狡猾的舌撬開我的貝齒,翻攪吸允著。深情而熱烈的吻,肆意地宣洩著這一個月的濃郁思念。
這一刻,我們的呼吸同步,心跳相同,恍若融為了一體,久久糾纏……
…………
大冰山帶來了宮裡的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