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鬍渣子,她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卻抬不起手。
才稍稍一動,床邊人就驚醒了,霍地睜開眼,瞧見玉珠,臉上頓時顯出驚喜交加神情,“玉珠,玉珠——”他顫著手輕撫上她臉頰,不敢置信地說道:“玉珠,你醒了嗎?”
玉珠虛弱地朝他勾了勾嘴角,吃力地伸手去握住他,張張嘴,卻發不出聲。
“水,對了,孫大夫叮囑說你得多喝水。”顧詠這才想起孫大夫叮囑過話,顧不上和玉珠說話,趕緊轉身去給玉珠倒水。
玉珠精神並不好,喝過了水,眼睛又開始一開一合,不一會兒就又睡了過去。顧詠卻是放下心來,睜眼仔細看了她半晌,才握住她手靠著床邊閉一會兒眼睛,不知不覺間,嘴角已經翹起。
玉珠再一次醒來是第二日中午,一旁候著不是顧詠,而是秦錚。見她醒來,秦錚也顯得有些激動,一個沒忍住,眼淚就掉了下來,偏又不想讓玉珠看到,趕緊別過臉去胡亂抹了兩把,又擠出笑臉朝她道:“姐,你可好了些?肚子餓不餓,廚房裡煮了粥,我讓於嬸子盛些過來。”
說罷,也不待玉珠應不應,轉身去喚於嬸子。
清清淡淡白粥,什麼也沒有加,但玉珠還是吃得極歡。她睡了兩日,胃裡只有藥汁,雖說白粥也不飽肚子,但吃了總比沒有強。吃過後又歇了一會兒,玉珠精神好了些,才緩緩問起顧詠去了哪裡。
秦錚回道:“早上才起來就去了衙門,他一連告了兩日假,林尚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