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井澤的感情也不會如此迅速加溫。”胡翾歙住笑靨,赧然說道:“只是,這段日子以來,我內心始終覺得欠你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因為……井澤選擇跟我分手,和你在一起?哈!井澤只不過是我同時交往中的幾個男朋友之一,多他一個少他一個,對我而言根本沒差,我才沒把他放在心上,你不必為此跟我說對不起。”愛面子的蘇寧死鴨子嘴硬,心裡對胡翾可說是恨之入骨。從來,只有她蘇寧搶別人男友,這次卻大意失荊州,硬生生栽了個大跟頭。
“原來你沒把井澤放在心上?怪不得這次巧遇,你不但沒擺臭臉不理我,還主動表示有VlP卡可以幫我拿到折扣。蘇小姐,你的氣度真好。”
沒啥心眼的胡翾信以為真地脫口讚美蘇寧一句後,抬腕看看錶,笑容可掬的說:“不好意思,我還要陪井灝趕通告,得先走一步。拜拜。”
“拜拜。”蘇寧在心裡咒罵:快滾吧!你這個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討厭鬼。
“呃……對了!”嘏翾走了兩步又倒退嚕:“蘇小姐,我真心誠意祝你早日找到你的真命天子,千萬記得要幸福唷。”胡翾獻上祝福,踩著輕快的步伐離開。
“呸呸呸!”胡翾真心的祝福聽在蘇寧耳裡卻格外刺耳,在心中呸到嘴巴快歪掉,只見蘇寧美麗的臉孔罩上一層冰冷薄霜,垂首思忖了下,閃到店內的僻靜角落,掏出手機撥打,一聽到對方沙啞的“喂”了聲,蘇寧立刻裝出抽抽噎噎的啜泣聲,可憐兮兮泣訴:“熊哥!嗚……我是蘇寧……是的,我哭了……那是因為剛才、剛才,我原本高高興興跑來精晶專賣店閒逛解悶,不料,冤家路窄遇見胡翾……她、她盛氣凌人攔著我,得意洋洋跟我細訴她跟平井澤有多甜蜜多恩愛,嗚……她說的每一句話,就像千百支針扎著我,扎得我逼體鱗傷!
一時情緒失控忍不住當眾落淚,她見我哭了這才揚長而去,嗚……嗄?你要親自出馬教訓胡翾幫我討回公道?這……這怎好意思勞駕你……什麼?你說什麼?晚上要請我吃飯?在哪裡……好!我一定準時前往……嗯!一切等見面再說,晚上見!“
蘇寧詭計得逞地關掉手機,內心按捺不住亢奮地忖著,今晚,她一定要在熊堂主面前賣力演出,必要時,不惜擠幾滴淚哭給他看,以博取熊堂主的同情。哼!我蘇寧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胡翾!你活該要倒大楣了。蘇寧心情大好,裙襬搖搖走過去,伸出一根蔥白纖指,像個女王般朝著一整排貨架的新衣,連試穿都免了地欽點著:“這件、這件、還有這件不要,其餘的通通給我包起來。”
“井澤,你興匆匆拉著我來看明朝永樂青花嬰戲碗,怎麼你捧著它朝碗底落款瞧了眼,連價錢都沒淡就還給物主,拉著我離開?”胡翾一坐進副駕駛座,迫不及待掀動兩片塗著櫻桃紅唇蜜的漂亮菱角嘴追問。
“我對仿古工藝品不感興趣。”平井澤輕描淡寫地掉轉車頭,行駛到十字路口前,交通號誌紅燈亮起,他緩緩把車停了下來。
“你是說那個青花嬰戲碗不是骨董?”
“我很篤定它出自歌窯……鶯歌仿古燒製的工藝品。”
“你從哪裡看出它不是”明朝永樂“,而是”鶯歌“的仿古工藝品?”她滿腹好奇。
“從它幾可亂真的青花料色,釉光、開片以及落款。”
“你的眼力足以媲美X光機,厲眸一掃,就讓贗品無所遁形。”
“不敢當!其實,剛入門時,我也曾花大把大把冤枉錢買了一堆假骨董。後來,在行家的指點之下,才抓到監定骨董真偽的訣竅,從此,總算不再花錢受氣買到假骨董了。”號誌燈由紅轉綠,他駕車從南京東路往中山北路的方向前進。
“果真是隔行如隔山,在我眼裡看來,青花瓷就是青花瓷,完全分辨不出真假。”
“改天你若要買骨董,我可以幫你監定,至於監定費嘛……我就意思意思酌收你一個吻就好了。”他覷一眼她迷人的唇瓣。
“一個吻當監定費?閣下若想賺取這筆監定費,註定要落空。”她雙頰嫣紅,襯得兩隻烏眸燦亮亮。
“為什麼?”
“因為,與其花錢買古董,我寧可去買房子,日日見財,月月收租。”她一派包租婆口吻。
“古董固然不是日日見財月月收租,不過,若眼光精準,買進後隔個幾年再出現拍賣會時,身價往往翻了好幾翻,投資報酬率比起租金絲毫不遜色。呃……說到這裡,前天我開車經過你租給超商的店面時,刻意放慢車速觀察一下,發現進進出出買東西的客人還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