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軍大敗,意欲求和。”
顓頊哈哈大笑道:“蒙術果然爽快,不瞞你說,我也正有議和之意。”
蒙術高興地說道:“如此說來,我們是不謀而合了?”
顓頊回覆道:“確實如此。”
蒙術乃又說道:“至於求和的條件,我方願意將子母山和另山全部讓給你們,不知道顓頊還有什麼別的要求,請直言不諱。”
顓頊答道:“我雖有議和之意,卻不曾詳加考慮,請允許我暫且回營,與黃帝及眾臣商議之後,再來答覆如何?”
“如此甚好!”蒙術答道,“我在此靜候佳音。”
兩人就此事商定好後,顓頊便起身告辭,蒙術也不相留,和節並一起,冒雨將顓頊和嬌極一直送到營寨大門外。
顓頊和嬌極冒雨上路,且行色匆匆。
由於對豬午到南兵營寨謊報軍情之事疑惑不解,顓頊和嬌極從南兵軍營回來後,直接就去了豬頓的營帳。
自從豬午死後,豬頓便臥床不起,幾乎整日以淚洗面,見到顓頊和嬌極冒雨前來他的營帳,禁不住又老淚縱橫起來。
豬或守在床邊,不時地為他把眼淚擦乾。
豬頓平靜了一下,然後說道:“我知道,你們遲早會來找我的。”
聽豬頓這麼一說,嬌極的火騰地就上來了,衝他吼道:“好啊你豬頓,果然膽敢私通敵族啊!”
豬或被嬌極的話說得吃了一驚,連忙問嬌極道:“什麼私通敵族啊?”
嬌極惡狠狠地說道:“別來問我,問你的好父親去。”
豬或便又問豬頓道:“父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快說啊!”
豬頓在豬或的催逼之下,這才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講給在場的人聽。
豬或聽完後,趴在床頭一邊失聲痛哭,一邊嘴裡面喊道:“父親啊,你糊塗啊!”
豬頓自己也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得不成人樣。
顓頊看到眼前的場景,二話沒說,披上蓑衣,就從豬頓的營帳內走了出來。
嬌極本來還想好好地訓斥豬頓一頓的,見顓頊什麼也沒說就走了,感覺自己再繼續數落他也沒什麼意思,便披好蓑衣也跟了出來。
事情的真相總算搞清楚了,但顓頊的心情卻很沉重,他覺得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絕不僅僅是豬頓一個人的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再怎麼責備他也已經是無濟於事了。現在緊要的是要儘快促成與南兵的和談。
於是。顓頊便叫嬌極去召集眾將。即刻到中軍大帳來議事。
在中軍大帳內,當大家都到齊後,顓頊便將今日去南兵營寨,弔唁共工時遇上蒙術的事情經過,以及方才去豬頓營帳見豬頓的事,原原本本地跟眾人講述了一遍。
眾人聽完後,無不對豬頓的所做所為深惡痛絕,紛紛要求將豬龍族逐出黃帝部落聯盟。
大鴻對眾人說道:“私通敵族乃豬頓和豬午父子倆所為。跟豬龍族眾無關,請大家別忘了,先前同意跟南兵議和的決議,不正是在豬龍族眾的努力下,才得以透過的嗎?”
眾人點頭稱是。
但是,很快卻又有人說,要把豬頓趕出豬龍族,趕出黃帝的領地。
顓頊乃說道:“豬頓之過,實乃我等之過,實乃黃帝之過。因為,如果我們在處理子母山和另山的問題上。多考慮他的感受,或許就不會有這樣的結局,所以,我覺得只是驅逐豬頓,這樣的做法不可取,再說了,他已經失去了長子豬午,已經受到了懲罰,我們就不要再新增了。”
眾人又點頭稱是。
顓頊便接著說道:“今天把大家召來的主要目的,並不是要討論如何懲罰豬頓,而是要再次商議一下南北議和之事。”
有人便說道:“昨日一戰,南兵受到了重創,已經無力再與我們正面對抗了,所以蒙術現在只能是求和了,求和可不是議和,所以,我覺得除了完全收回子母山和另山外,還必須要他們給予更多的賠償。”
眾人對此觀點皆表示贊同。
大鴻卻說道:“我們此次出征的目的只是為了奪回子母山和另山,這兩座山原本就屬於炎帝部落的,咱們還了又奪,已經做得很過份了,現在蒙術既然願意讓出這兩座山了,我們就不要再有別的企圖了,以免引起炎帝部落的記恨。”
那人哈哈笑道:“記恨又怕什麼!若是他們不服的話,那就再跟他們打一仗,直到打到他們服了為止。”
大鴻回應道:“所謂兔子急了還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