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令他驚恐更甚。一時覺得地面柔軟,自己深深陷下;一時又覺自己身體忽大忽小;有時飄在空中,有時跌落下來。耳邊轟轟響著車水馬龍之聲,以及無數行人的交談,好似走在世上最喧囂的鬧市,但這地底洞窟,極刑刑場,哪來的鬧市?
殷遲只得殘存的一絲神智:「原來我身子心靈,皆是從此殘破。我只知自己原是條爛命,不料竟要朽爛至此!」
韓濁宜忽道:「馮門主,到這時你還不下手麼?」馮宿雪一怔,道:「甚麼?」韓濁宜道:「連rì來他受盡鞭打,死也不說黑杉令下落。當今世上,知道黑杉令寫了些甚麼的人,只剩常居疑一個,而要找到那老匹夫,殊為不易,又不知他是否當真已歸中土?即使尋到了他,以他的死硬脾氣,說不定寧可自盡也不吐實。咱們終須找到令牌,便不用將全盤打算都寄?在老匹夫身上。」
馮宿雪道:「先生是要。。。」韓濁宜皺眉道:「動手啊,讓小畜生說話!小畜生這時遠比拷打之時脆弱,
這苦可比死還難受。你給半枚神凝丹他服下,暫時解了他痛苦,他非把令牌所在說出來不可。」略一沉吟,又道:「用丹爐炸裂時撿到的那批神凝丹,便不算浪費。」
馮宿雪不答,回頭又望著輾轉嘔血的殷遲。韓濁宜不耐地大聲道:「我讓你動手!」
這語調頗為無禮。韓濁宜自視甚高,只當天留門是代替他看守鍊鋼與製藥兩處工坊的後勤部屬,他向來不真正尊重天留門的門主,何況馮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