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示。」
宋惠尊聽他改不了口,微微一笑,從隨身的衣袋中取出一個小錦囊,錦囊上密密纏著許多繩結。宋惠尊一邊解開繩結,康浩陵一邊問道:「你你是怎麼到宮裡的?宋師傅,對不住,倘若我不該問,請你別見怪。」
宋惠尊肥胖的手指倒極靈巧,長長指甲在繩結上東挑西扯,答道:「康郎不必過意不去。我原本不姓宋,這是我亡妻的姓氏。她名叫宋小四,有個親弟叫宋晏思。」康浩陵一凜說道:「我知道他!據說十四年前,他是赤派在蜀中的頭目,後來他親自出手收拾一名叛賊,卻遭那人殺死。而而尊夫人」
宋惠尊緩緩點頭,臉上並無悲傷神情,只淡淡地說道:「那時他姊弟在北霆門附近一齊殉職,連屍首都為人焚化了。我找到他倆收殮之處,自是傷痛難禁。我原本不屬西旌,那時便自願投入西旌底下,算是替他姊弟倆繼續這未竟之志。我更自告奮勇,到成都辦事,後來王建稱帝,我便便假稱家貧,需要謀生,到宮中做了內侍,如此更能時刻留心這偽帝動向。」說話間已解開錦囊。
康浩陵肅然起敬,正色道:「宋師傅如此苦心孤詣,別說當得我這後生小子一聲『師傅』,我便是叫你一聲前輩,也是應該。」
宋惠尊微笑道:「康郎來日作為,肯定不可限量,令師尊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