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認為這裡的治療師可以幫你治療?”
“不;只是,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亞歷克想了想然後說道。擁擠的候診室裡,一排排的男女巫師坐在搖搖晃晃的木椅子上,有的看上去很正常;正在讀過期的《女巫週刊》,另一些則有可怕的畸形,如長著大象鼻子或者胸口多生出了一隻手之類的。很吵鬧,因為有許多病人發出非常奇怪的聲音,前排的一個滿頭大汗的女巫使勁的扇著一份《預言家日報》,不斷髮出尖銳的汽笛的聲音,嘴巴里吐著白色的蒸汽。角落裡一個邋遢的男巫一動就象鬧鐘那樣噹噹響,每響一聲他的腦袋就可怕的擺動起來,他只好抓住耳朵把它穩住。
穿綠色長袍的巫師們在候診室走來走去,詢問情況,手裡拿著寫字板做記錄,胸口上都繡著同樣的徽章:一根魔杖和骨頭組成的十字。
“不去查詢處問一下嗎?”嘎嘎好奇的看著密集的長隊,巫師們真是什麼意外都會發生,有個男巫正在痛苦的跳舞,還有一個小女孩被她父親舉著,巨大的翅膀從她的背後長出來,不斷的拍打著父親的腦袋。
“不用,我對這裡很熟。”亞歷克咕噥著,幾百年來都是這副場景,好象還在十九世紀的時期,落後而黑暗。
“但是,做戲做到底不是嗎?”
“很傻。我們還是直接去就好了。”亞歷克拉了拉斗篷,把臉遮的更加嚴實。啊,當年我有著無數的時光,笑看風雲變幻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明白有一天,時間也會變的如此緊迫殘酷的。
搖搖晃晃的樓梯兩邊掛著面目猙獰的治療師的畫像,不斷的衝著路過的人嚷嚷,診斷出希奇古怪的病症,想出種種可怕的療法。
“納威。”遇見這個溫和善良的男孩真的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不過他的旁邊還有另外一個人,一個很嚴厲的老女巫,穿著綠色的長袍,披著蟲蛀的狐皮,尖帽子上裝飾著一隻禿鷲的標本,就是在車站就過的,納威的奶奶,隆巴頓夫人。
“…”納威渾身一震,畏縮了一下,彷彿聽見了了不得的聲音。他遲疑的看著叫他的人,黑色的斗篷掩蓋了所有的真實,很象食死徒的裝束,不過幸好,他還是很快認了出來。“亞歷克。”
“你好,很高興在這裡看見你…你來看病嗎?”
“不,找人。”亞歷克微笑著伸出手,黑色的手套上鮮豔的鬱金香在綻放著無上的光芒。“你呢,也是一樣嗎?”
“我…”納威顯然並不願意提到這件事情,嘴巴動了一下,只發出了幾個含糊的音節。
“你的朋友嗎?納威?”隆巴頓夫人注意到了樓梯上小小的停頓,走了過來,當他看見亞歷克的衣服的時候,很明顯的皺緊了眉頭。
“你好,夫人。”亞歷克微笑了一下,可惜藏在布料後面不能看見,不過隆巴頓夫人還是認出了他的身份,就是自己孫子的一個朋友,幾年來一直犧牲自我為納威避免墊底的命運。
“亞歷克,聽納威說,你今年靠了全校第一,真的是很了不起,真希望納威也有這樣的轉變。”她用審視的目光沿著鼻子向下瞅著納威,“他是一個好孩子,但是沒有他爸爸的才氣,我不得不說…”
“隆巴頓先生嗎?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呢,他是一個很厲害的巫師嗎?”亞歷克天真的問道,嘎嘎在那裡孤自的嘲笑。
“什麼?”隆巴頓夫人驚訝了一聲,看向自己的孫子,厲聲問,“你沒有和你的朋友說過你父母的事情嗎,納威?”
納威深深的吸了口氣,抬頭看著上面,輕輕搖了搖頭。顯然對於這個孩子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值得回憶的事情。
“哼,這不是什麼羞恥的事情!”隆巴頓夫人生氣的說,“你應該感到自豪,納威,他們犧牲了健康和理智,不是為了讓唯一的兒子以他們為恥的!”
“我沒有覺得恥辱。”納威微弱的說道,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語氣中沒有絲毫的說服力。
“你的表現方式很奇怪!”隆巴頓夫人驕傲的說道,“我的兒子和兒媳被黑魔王的手下折磨瘋了,他們是傲羅,在魔法界很受尊敬,天分很高…”
“您說的是以前。”納威終於忍不住說道,“現在大家都說他們是罪有應得,因為反抗真王。”
“沒有的事情,鄧不利多教授總會勝利的,正義必將戰勝一切,現在的那些人都被迷惑了,納威,你不應該和他們一樣!蘭色鬱金香什麼的,早已經不在了,這都是黑魔王搞的鬼,用來欺騙無知的人…”
“或許我該小小的糾正一下你的說辭,高貴的夫人。”亞歷克聳了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