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令她有些氣憤,而且他的能力……搞不好還在她之上!
時雨承認遇到這種措手不及的突發事件時,自己不一定能夠像平時一般冷靜的處理。而他不但做到了,而且還讓懋洋的傷害降到最低。
“放心了?”濰揚溫和的問。知道她的責任感使她一定要弄清始末才會安心。“好多了嗎?我看你的臉色比起之前要好多了,不再那麼蒼白。”濰揚關心的問道。
三天來他陪伴著她,又幫她做了這麼多,讓時雨有些感動。
“嗯,謝謝你。”她有些不自在的輕聲道謝。“可是公司出了事,你還是應該跟我說一聲。”她相當堅持。
見她不再渾身帶刺的跟他鬧彆扭,濰揚露出笑容,對她的話不做正面回應,只是調侃道:“總經理,你看看公司,並沒有倒掉吧。”他張開手臂環視公司內部。
聽到他的話,時雨卻有點傷感。“就怕快了。”她不知不覺地吐露擔憂。
濰揚走到她身邊,嚴肅的說:“時雨,我知道你為了公司在傷神,可是商場如戰場,挫折是難免的,你不必這麼在乎。”他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瞪著他握住她的手,時雨心煩的說:“你不可能明白的,這次跟以前不一樣,已經好幾個月業績一直往下滑了。何況又有這次的事……要是再這麼下去,我父親的心血就要毀在我手裡了。”
“事情沒有你想的這麼糟,現在景氣不好,同業幾乎都是一片愁雲慘霧,又不只懋洋一家。”濰揚誠摯的說。“只要撐過這個時期,一切就會好轉了。”“是嗎?”時雨沒有他這麼樂觀,一想到父親每個月的失望神情就令她開心不起來。“可是我父親說這種事不能全怪在景氣不好,經營者也要負起責任才行。”她喃喃的對他說。
儘管沒見過時雨的父親,濰揚卻隱約感覺到時雨跟父親的感情似乎不是很好。
“你父親不是已經不管事了嗎?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啊。”
“話不能這麼說,懋洋是父親一生的心血,他當然會著急啊。”時雨淡淡的說。“雖說景氣不好,我倒是不覺得雄威有受到影響,他們的廣告還是登得很大、生意還是做得很好,一點都不像經濟不景氣下的受害者。”她想起之前看到關於雄威的報導,及雜誌上滿滿兩大頁的廣告。
濰揚久久不語,時雨瞥他一眼,繼續說下去。“你瞧,你也無話可說了不是嗎?在我父親的時代,雄威明明跟懋洋是不相上下的。自從五年前那個神秘的二世主回來掌管之後,卻擴張成現在的大公司。人生真是不公平,我敢說我絕對比他認真的。”時雨落寞的說。不知為何,她把放在心裡的鬱悶一古腦的對他說了出來。
“那姓狄的不知是什麼來頭。”她像想起什麼似的,看著濰揚,微笑道:“真巧,你也姓狄,你們該不會有什麼關係吧?”
濰揚僵了一下,很快微笑道:“怎麼可能?純粹巧合而已。”
時雨倒是沒多大反應,她又坐了幾秒。突然驚覺自己居然像個長舌婦一樣的對自己助理說了這麼多真心話。她慌忙忙站起來,“抱歉,我今天反常了。”
他會不會覺得她很小心眼、很煩?更糟的是,深埋心中的想法居然輕而易舉的就對他說了出來,時雨突然覺得好脆弱。
“時雨,你知道懋洋的問題出在哪裡嗎?”停了一下,濰揚問道。表情難測的盯著她。
時雨驚訝的看著他,認真的思索了一下。“這問題我想過很多次了,可是一直不明白原因。怎麼?你知道?”她隨口“問。
濰揚點頭,嚴肅的說:“懋洋的行程及服務、領隊方面都不錯,不過不夠特別。懋洋有的別家旅行社都有,所以吸引不了顧客,而降低價錢或許是一個辦法,可不是長久之計。況且要是服務隨著價錢的降低而跟著變差,就更不可能吸引顧客了。”濰揚頭頭是道的分析。
“畢竟旅客出外旅遊在乎的一定是舒適感而非那區區幾仟元。”細部的問題他已經交代下去,現在要讓時雨明白的是整體營運方針的問題。
時雨驚奇的望著他,這點她倒是沒想過。她好奇的問:“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做呢?”她的眼睛出現了興趣。
看著她興致勃勃的大眼,濰揚有些寵溺的笑了,然後又正色說道:“我認為懋洋應該在既定行程之外加一些特別的行程,懋洋專門走美澳路線,那就應該在一般的景點加上一些當地特殊的活動之類的,讓旅客體驗當地的生活,引起旅客的興趣。還有……”
“等一下,我去拿筆記下來。”時雨喊道,匆忙的到辦公桌上尋找紙筆。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