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你還是穿著比較好。”濰揚再次好心的建議。
“我說過這沒你的事,請你出去。”心裡的怒火翻騰,威脅著將要爆發出來,時雨吐出冰冷字句,眼神卻完全寫著相反的兩回事。
“總經理,別這麼冷淡,我可是在關心你啊。”濰揚仍然嬉皮笑臉的。
時雨終於忍無可忍的站起身來,纖指指著門,用比平常尖銳的語氣氣呼呼的說:“我叫你出去,你沒聽見嗎?還是你會四國語言卻忘了自己的母語?”濰揚笑了。
時雨憤怒的瞪著他,“你笑什麼?哦,別告訴我,我想這只是證實了我一直以來的猜測,你根本已經瘋了!”時雨尖酸刻薄的說。一點都不覺得她被他氣成這樣有什麼好笑的。
濰揚笑得更開心,甚至伸出雙臂抱住她。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時雨腦袋暫時停止運作三秒鐘,然後結結巴巴的對他說:“我警告你,你不能再非禮我,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她昂頭加強自己口氣的威嚇性。
濰揚溫柔的望著她,“你在乎昨天的吻。”
“我沒有!你……你不要自以為是。”時雨大聲否認,侷促地推推眼鏡,“我要辦公了,狄先生,請你出去。”
濰揚不接受她的命令,反而把她擁入懷裡,“不要又變成那個冰山美人好嗎?不要又變成那個嚴肅自制的總經理好嗎?我喜歡真實的你,會發脾氣的你,臉上表情豐富的你,我很高興今天終於見到了真實的方時雨。”他將她的頭轉向他,“你好,初次見面,方小姐。”他朝她微笑。
討……討厭,他為什麼要這樣看著她?他不知道這樣溫柔的眼光會讓她想哭嗎?他不知道這樣感性的話會讓她心酸嗎?他不知道他強壯的擁抱會讓她想就此沉淪嗎?
時雨抿起唇,“你有病嗎?老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她掙扎著想掙脫他的懷抱,回覆以往的自己。
“別再口是心非了,你明明就懂。”濰揚說道。“你知道嗎,你在緊張、生氣或是害羞的時候,會不自覺的用手將頭髮攏向耳後,或是將你可笑的金邊眼鏡以你可愛的小手推得高高的。”他說著輕點她的發跟眼鏡。“每當這時候我就知道你又在口是心非、鬧彆扭了。”
正要伸手攏頭髮的時雨僵了一下,很不自然的將手放下來,“我的眼鏡才不可笑。”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對他的話做回應,時雨紛亂的找了最安全的話說。
她在他眼中真是那樣的嗎?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小動作,他竟然觀察的這麼仔細?時雨心中突然變得好溫暖,這種陌生的悸動讓她想哭,可是方時雨是不哭的,她向來是堅強的、冷靜的。
自從媽媽去世以後,她就沒再哭過了。因為爸爸說哭泣是弱者的行為,她必須要變強,否則不能管理一間公司,情緒化只會搞砸一切、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的弱點。
時雨相信父親的話,並奉行不悖。她已經十幾年沒哭過了,不管經歷什麼波折、打擊、挫敗她都可以承受,都可以冷靜的面對,就連那時候那個讓她這麼傷心的人離開時,她也沒有哭。
可是為什麼現在她卻想流淚?這個抱著她的男人究竟哪裡特別?他明明自以為是又傲慢自大,完全不理會她這個上司的任何命令,只做他想做的事。他是個我行我素的臭男人,是她一點都不想要的助理。
可是他的懷抱好溫暖啊,他的話好動人啊。從他來了以後,她似乎就不再是以前的她,不再是外面盛傳的“冰山美人”,也不再那麼嚴肅冷漠。在他面前,她可以說她想說的話、做她想做的事,因為,他似乎可以看穿她的心,知道現在的她是真實的、還是經過偽裝的。她在他面前不必再這麼辛苦的隱瞞自己的情緒,因為不管如何,他都會知道她的真心話。
而且,他似乎喜歡真正的她呢!他似乎不覺得她說的話、做的事很奇怪呢!他……給她一種安心的感覺、給她一種可以安心表現出自己,而不需畏懼他人眼光的感覺。
為什麼呢?
時雨有些嚇著了、有些慌亂了,這個人可以輕易的攻破她的心防,看到真實的她,這是可以的嗎?不!這是不應該的,她怎麼可以讓一個認識……不,是共事兩個多月的男人輕易地看出她的脆弱?
她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在他手上?她承擔不起再一次的受傷,她冒不起任何風險了!
“時雨,你今天好美。”濰揚將頭抵在她頭頂上,嗅著她發上清香,低啞的說道。
時雨的心悸動了一下,然後閉起眼睛縱容自己沉浸在悸動中五秒鐘。再張開眼時,她又回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