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谷,左側是崖壁,程思靜細心地察看了一番後,遺憾地道:“來遲了!我們來晚了!果然是這樣?”
李豹一路帶著疑惑,現在更疑惑了,他們怎麼也不明白,大馬鍋頭究竟發現了什麼!李豹是個急性子,問道:“大馬鍋頭,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發生了什麼?”程思靜藉著雪光瞧得清楚,李豹一臉疑雲,細微的表情裡,寫滿了疑問。但看明、亮二人的表情,雖也帶著疑問,卻也不難讀出,他們能看得出些所以然來。
程思靜道:“方旭海讓人給推下山崖去了,這都怪我,我本以為已經萬無一失了,卻還是大意了,鑄成了大錯,是我害了方旭海,虧人還叫我一聲大俠!”
李豹疑惑地道:“大馬鍋頭,這是怎麼回事?”
程思靜道:“看看這路上的馬蹄印,你就知道了!我怎麼這麼大意?這麼糊塗?”
李豹道:“馬蹄印?大意?”“哎呀,確實,大馬鍋頭說得有些道理!這蹄印一定給我們留下了什麼線索!可,我還是不怎麼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把人給弄糊塗的!”
高亮道:“李兄,你看這些蹄印,給我們說明了什麼?”
李豹道:“蹄印怎麼了?”
羅明道:“這你還不明白?這地上留下地蹄印是三匹馬的,嚴格的說,只是兩匹的!”
李豹看了地上的蹄印後,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今晚騎馬從這過的人很多哪,有一路蹄印還是我留下來的!”
高亮道:“今夜下了這麼大的雪,幾十年罕見哪!你回來時留下的蹄印早就被雪給蓋去了!”
李豹道:“哎呀!對!無論走哪條路去葉榆城,這段路是必經的,連馬隊的蹄印在我的後邊,都被蓋了,難道這是新留下的?”
高亮道:“不錯,其中一路是方旭海所騎白馬留下的,而另外兩路一定是曾如耗留下的!”
李豹道:“何以見得?”
高亮道:“我和師兄在中原的時候,曾經做過賞金獵人,這點小事,還能看不出來?”
李豹道:“這到底是什麼道理,快說呀,把人給弄糊塗的!”
羅明指著地上,道:“李兄,你看,這一路蹄印,到了這裡,就淺了,這說明了什麼?”
李豹道:“這還不簡單?馬輕了呀!”
羅明道:“對呀!那馬為什麼輕了呢?”
高亮道:“這是因為……”,高亮話未說完,李豹激動地插口道:“哎呀!這不是馬上的人或重物已經離開了馬!”“難道?難道你們是說,這匹馬上的人是方旭海?”
羅明道:“不錯!這就可以說明他到了這裡,就離開了馬?而且是有人要他離開了馬!”
李豹道:“可這也太懸乎了!你們怎麼就知道此人就是方旭海?”
高亮道:“這還不簡單,一定是他!”
程思靜道:“不錯,這都是我的大意,方旭海這個人,心地本不壞,但更重情義,而且說話也算數!他雖然答應過我,不去報信,但開始我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於是我就想出了讓李兄弟跟蹤他來找到匪窩的計謀,但同時我也知道,他一定還會回去回春堂的,因為他已經答應了我。此人說話算數,他回匪窩的目的,一是擔心匪窩會出事,因為在回春堂的時候,我的話語已經激起了他的不安,二是他答應了我,就會遵守諾言,在擔心之中,他只能去說服卞不成放人,之後,他還要趕回去,這是在向我表明,他已經說話算數,遵守了諾言,那麼我和謝神醫答應他的,也要給他一個交代,那就是放過卞不成和他的兄弟!”
李豹道:“我見過方旭海,這個能說得通,可大馬鍋頭只要我跟到岔路口,難道大馬鍋頭早就知道今天會下大雪?”
程思靜道:“這個,開始我並不知道,雖然我們靠行路為生,有預測天氣的經驗,但云南罕見大雪,我以為最多隻是下雨,我們可以根據雨後的蹄印引路,找到匪窩!而且,在那岔路口上邊,我還派了徐浩接著跟蹤,這是因為,我見了這路面硬實,被瓢潑的雨水一衝,那蹄印就此而消失了!”
高亮道:“大馬鍋頭如此安排,我想,是因為怕方旭海有所察覺,就會前功盡棄,而徐浩的輕功,又是非常的不錯,更便於跟蹤,因為用輕功,比你騎馬更不易被發現!可讓人疑惑的是,我兄弟二人剛才跟著曾如耗的時候,卻沒有遇見過徐浩!”“哎呀,不好!難道!難道他出了什麼意外?”
程思靜道:“高兄弟,無需擔憂!無需擔憂!徐兄弟無恙!”
高亮道:“無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