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下雪,你做事,本座大可放心,但現在,本座反倒不放心了!”
曾如耗道:“哦,這是為何?哦,知道了,大當家的是說,我回來時,一路留下的腳印,哎呀呀,這可是要緊的事,屬下做事馬虎,闖下大禍了,請大當家的責罰!”
卞不成道:“你急些什麼?這不?還沒有去看嘛?等看過了,再說?”
曾如耗道:“大當家的意思是……?”
卞不成道:“不錯,本座是要親自去瞧瞧,這怎能放得下心呢?”
曾如耗道:“這個不礙事,今夜如此寒冷,有誰會起來看腳印呢,若是大當家的不放心,屬下再按原路返回去看看,就是了,風雪交加,可不能凍壞大當家的身子!”
卞不成一聽,急怒道:“胡鬧?你嫌原來留下的腳印不夠?還要再去留下兩行?是嗎?”
曾如耗道:“哎呀!屬下真是笨,一急,就把這事給忘了!”
卞不成道:“你做事就是顧著不顧那的,你看看?”
曾如耗道:“大當家的,屬下做事馬虎,請大當家的責罰!”
卞不成嘆了口氣,道:“唉,算了,你也不是有心的,以後多注意點就是了,這麼冷的天,你能回來就不錯了,孩子,受苦了!再說,你是我看著長大的,說直接一點,就是我養大的,我們可是有父子之情呢!我又怎能為這麼一點小事來責怪你呢?”
曾如耗道:“多謝!多謝大當家的體恤,屬下以後一定會多注意的!”
卞不成道:“算了,我也沒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有些不大放心,這才著了急,以後你也別什麼‘屬下屬下’的了,聽著有些不大舒服,你算是我的養子,以後在沒人的時候,就叫義父吧!”
曾如耗道:“是!孩兒多謝義父!”
卞不成道:“這就對了,你等一會,等為父穿一下衣服,我們再去門口看看,若是你的腳印,已經被大雪蓋了,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我們現下的處境非常的不妙,還是小心些為好!”
曾如耗道:“義父,這天冷,你歇著吧,孩兒會處理好的!”
卞不成道:“哎,說的什麼話?上陣還要父子兵嘛?這點冷,算什麼?你也別太小瞧為父了?這點冷,對於為父,還真算不得是什麼事!”
曾如耗道:“那……!好吧!孩兒遵命就是!”
卞不成道:“天快亮了,不要驚動其他人,你我去看看就是,以免照成不必要的慌張和猜疑!”
曾如耗道:“是,義父!”
須臾,卞不成穿衣起床罷,兩人出門去了。
高亮和羅明回到大馬幫後,天已矇矇亮,因寒冷難耐,又因都是熬過了半夜之後才閤眼,因此,人們都還沒有起床。明、亮二人將經過給程思靜彙報了。程思靜道:“好!二位兄弟辛苦了,趕快回屋取暖去!”
高亮道:“大馬鍋頭,昨夜風雪交加,匪寨必定疏於防範,我看,這雪可能還要下上幾天,若今天白天無事,匪寨就會更加鬆懈,不如,等到了晚上,我們乘夜黑來個突襲,好救出柳神醫!”
程思靜道:“這個,我也不是沒有想過,但還是有些不妥!”
高亮道:“大馬鍋頭的意思是……?”
程思靜道:“羅明,你的看法呢?”
羅明道:“我覺得師兄說得不無道理,而且我們可以先在匪寨的某一角落放一把火,來個聲東擊西,我兄弟二人乘機探明柳神醫和陸大俠的在處,然後救之!如果合適的話,還可以一舉剿滅匪窩,還道路一個清白,還百姓一個安心!”
程思靜道:“這個方法好,但只是下策,這是因為還有些不足之處!”
羅明道:“請大馬鍋頭教導!”
程思靜道:“其一,萬一你們放火的地方,正是關押著柳神醫和陸大俠的地方,就怕會出個閃失;其二,卞不成這個人,也是輕功的行家,而且他的武功也非是一般的厲害,耳力也一定不錯,你兩師兄弟的輕功雖然不菲,但別人聽不出來,卻也難以瞞得過他的耳朵,你們在他的屋頂上,他不可能不知道的;其三,我雖沒有與此人打過交道,但也知道,此人狡猾多疑,處事謹慎,只要曾如耗一回去,他就會加重了疑心,他現在一定是在察看曾如耗留下的腳印,有沒有被大雪蓋住;其四,萬一他狗急跳牆,反而會害了柳神醫;其五,我們對那匪窩並不熟悉,天時地利,我們只佔其一,難免會中了賊人的圈套,而且這天時,也並非我們獨有,雲南罕見大雪,兄弟們必定會有所不適應的地方,反而無益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