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山峰下移動。
腳下不停有石頭掉下去,白孤鴻每走一步都顯得觸目驚心,但是他已經沒有了選擇。他的目標是聖女島,現在的打算則是下到山峰下面,然後砍了樹幹來自己做筏子,至於能不能順利到達聖女島,那就聽天由命了。
一向不信命的白孤鴻,終於將自己的命運交給了老天,他祈求一搏,只為了張子萱。
而此時遠在天邊的張子萱,卻已經陷入了沉睡,睡夢中,有他的身影。
幾乎用了大半天的時間,白孤鴻終於鬆開了緊扣住岩石的雙手。他再也堅持不住了,已經到達極限了。鬆開雙手後的白孤鴻,身體驟然下落,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落地後,白孤鴻還是忍不住踉蹌了兩步,他搖了搖頭,有些苦笑。距離他剛剛鬆手的地方,大概只有幾米的高度,可他竟然都站不穩身子,看來他現在真的很弱了。
天,已經黑了。泛著月光的海水不停的排擊著岸邊的岩石,白孤鴻選了一塊巨大的岩石做掩體,躲到岩石後面去避風。身上的乾糧已經吃的不剩下多少了,原本以為這一路上會還有補給,沒想到除了海水只有海水。
白孤鴻休息了一陣,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再次將軟劍從腰間抽出,他輕輕揮舞了幾下,輕聲說道:“沒想到有朝一日你竟然從殺人的利器變成果腹的工具。”
一邊說著,白孤鴻一邊往前走,順著海邊向旁邊繞去。希望這個時候能讓他找到點吃的,哪怕僅僅找到幾個果子也好。不過他並沒報太大的希望,畢竟天還很寒冷,尤其是北方的冬天,總是要比其他地方時間更久點。
海邊的路不是很好走,腳下的土有些黏黏的,粘在鞋底很不舒服,白孤鴻儘量讓自己的步子邁的大一些,這樣落下的次數相對就會少很多。大約走出一刻鐘左右,白孤鴻終於發現了可以讓他充飢的食物了。
荊棘中,一個碩大的獾洞出現在白孤鴻的視線範圍內。獾子算得上是翠國的特產了,它們常年居住在樹洞中,身上有著厚厚的毛皮,除了翠國,在其他國家尚未發現過獾子的蹤跡。也就是說,他現在依舊還在翠國的範圍內,否則也不會看到這種稀有的東西了。
但此刻,即便再稀有,在白孤鴻的眼中不過也只是可以填飽肚子的東西,他小心翼翼的摸了過去,故意選擇被風的地方,這樣他身上的氣味就不會被眼神不好的獾子聞到。
終於近了,白孤鴻提著軟劍,一點點的削去擋在他面前的荊棘,來時的路已經被他處理的乾淨了,也是為了方便逃跑。畢竟他只是在宮中見過這東西,但也都是被拴在籠子裡,從來都沒有過捕捉經驗的白孤鴻生怕自己到時候沒鬥過那畜生,即便是後退,也方便行事。
不過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要簡單許多,當白孤鴻將內力住滿軟劍以後,那軟劍登時堅硬無比,白孤鴻將劍尖對準了獾子洞以後,隨手撿起旁邊的一塊石頭,奮力的丟進樹洞中。
樹洞裡傳來憤怒的叫聲,沒多大功夫,一隻肥碩的獾子從洞裡奮力的爬了出來,看也不看的直奔白孤鴻的劍尖而來。它大概是把那劍尖當作了敵人,也或許是認為那不過是普通的荊棘,而普通的荊棘對獾子那一身肥厚的皮毛是沒有半分傷害之力的。
隨著一聲慘叫,獾子從左邊嘴角一直到耳朵處被白孤鴻的利劍豁開,鮮紅的血液頓時噴濺如流,血腥頓時流竄到空氣中,侵入白孤鴻的鼻腔。帶著一絲惡臭的氣味,白孤鴻險些吐了出來,他強自鎮定心神,在獾子憤怒的慘叫聲中抖動著手腕。軟劍在空中不停的變換位置,白孤鴻的手腕幾乎都要挽出花來,他用劍尖不停的在獾子身上刺來刺去,找尋它最容易被傷害的地方。
憤怒的獾子直立起來,碩大的爪子不停的向白孤鴻抓去,白孤鴻小心的往後退,把獾子漸漸帶離了洞口,他怕獾子回過味來後跑回洞中,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暴怒的獾子完全忘記了它根本不是眼前這個人類的對手,鼻子裡不停的噴著粗氣,嘴裡發出滲人的慘叫,它的速度越來越慢,身後的血越來越厚,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
終於,在白孤鴻不知道第幾劍下去之後,獾子不甘的嘶吼一聲,轉身開始往回跑。但這個時候白孤鴻怎能放過他,他猛地上前,對著獾子狠狠的來上一劍。
受到嚴重攻擊的獾子又一次轉身,狠狠的撲向白孤鴻,白孤鴻腳下錯步,險險的避開,始終避免與獾子正面交鋒。每次獾子想要跑回到洞中的時候,他都會及時出來阻攔,而當獾子轉過身來的時候,他又悄悄的撤到稍微遠一點的地方。
獾子終於帶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