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萬一被人問著怎麼辦?胡鬧。”說完,李江滿不在乎道:“放心,我和守衛們都打好招呼了,不會有人為難江公子的。還不是怕你出宮,皇后會有事嘛,到那時又要誰去擔著責任,跟我們來就對了。哦,要不似雪你收拾一下吧,這些日子許是熬夜的關係,形容憔悴了呢。”言罷,香似雪摸了摸臉,想想道:“也罷,這副樣子去見他,也太不尊重了。”這裡扭身進了臨時給她住地屋子,簡單梳洗了一下,又和宮女說了自己的去向,方和李江林鋒行一起去了。
且說江雪季,他被李江安排在那大風亭裡等候,這亭子建地十分恢宏大氣,居於假山之頂,一眼望去,前殿風光盡收眼底,頗有些“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意味。他心中暗暗讚歎,不愧是皇家氣象,這亭子不知是出自何人手筆,想來不該是尋常匠人,因為少了那份精雕細琢地匠氣,反倒多了問鼎天下的霸氣。一時間陷入沉思,看著滿眼風光,不由得有些呆了。
李經在御書房處理完政事,正好過來這裡,遠遠地便看見亭子裡立著一個人,看身形打扮是個修長挺拔的男人,卻不是自己宮中的太監,只因太監沒有那副從容沉穩的氣質,何況太監們也不敢上這亭子。他心裡正疑惑,早有個守衛奔過來,跪下稟報道:“啟稟太子殿下,剛剛六王爺領了這個人來,說是江家的江公子,來這裡探望香姑娘的,因為娘娘身處後宮,便將他安排在這裡等候,太子若要上亭的話,待小人去將他引出來。”
李經擺擺手,輕聲道:“不必了。”說完信步上了亭子,他心中暗自疑惑,心想江公子?什麼樣的江公子竟然能讓六弟如此禮遇。正疑惑間,心中忽然一動,暗道是了,六弟說那個林鋒行就是江雪雲的兒子,難道這個江公子,便是那個傳言中富可敵國的江家的掌權人嗎?若是這樣,這位江公子本宮還真要見見了。
他一邊想著,已經走進了亭子,偏偏江雪季還沉浸在無限風光中,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正自迷醉,忽聽身後一聲輕笑。接著一人朗聲道:“江公子看什麼看的如此入神,連身後有人都不知道?”這一聲將他從沉思中拉回神智,連忙回頭,就見一個身穿紅黑相間錦衣的英俊男子站在自己身後,面上雖然帶著淡淡笑意,神情卻自有一股君臨天下指點江山的威嚴,他立刻便知道這應該就是監國太子李經了。忙整了整衣衫。跪下道:“草民江雪季,參見太子殿下,擾了殿下的遊興,草民有罪。”
就如同是雲開見月春暖花開。這清雅地男子一轉身間。周圍風光都為之失色。看他先前地小小慌亂。緊接著便沉穩下來。不卑不亢地態度。甫一見面便立刻猜出了自己地身份。真不愧是見過大場面地商場鉅子。只是看他渾身上下地優雅不俗氣質。還有那清逸相貌。實在不敢讓人相信。這是一個滿身銅臭地商人。
李經最瞧不起商人。他是皇家之後。極天皇朝重農輕商。他自然也承襲了老祖宗們地思想和眼光。他尤其不喜商人們地市儈。偏偏經濟要發展。還就需要這些人。所以也不能輕易就進行種種壓制。但他早對幾大商家富可敵國地說法不滿。暗道一旦登基。不如尋個由頭。將這幾家連根拔起。既充盈了國庫。又不必擔心他們資助謀逆。成為心腹大患。
誰知今日在不經意間看見了江雪季。竟完全顛覆了他對商人一貫地概念。不由得十分詫異。面上卻半點神色都不動。微笑道:“平身吧。江公子剛剛在看什麼?那樣入神?”
江雪季低頭淡淡一笑道:“讓太子殿下見笑了。草民因見這亭子建地恢宏大氣。宮內風光盡收眼底。正如前人所說地氣象萬千。因此一時間不由得沉迷其中。故未聽見殿下腳步聲。冒犯了殿下。還請殿下恕罪。”
李經眉毛一挑。淡淡道:“哦?你覺得這亭子竟能和岳陽樓相比?未免太過譽了吧?”言罷就聽江雪季微笑道:“非是草民過譽。這亭子從選址。建造。風格來看。都是十分地大氣。只是少了那份精緻。然若精緻了。就必然落入俗套匠氣。草民暗中忖度著。不是胸中有大丘壑之人。絕不能成。不但胸有丘壑。此人心中更是……”他說到這裡。猛然意識到自己有些忘形。險些就禍從口出。為這建亭地人帶去滅門之禍了。當今太子是什麼樣地人。天下誰人不知。
李經正聽得津津有味。忽見他住口不言。不由得笑道:“江公子請繼續。你說此人心中更是怎樣?不管你說什麼。本宮恕你無罪便是。”他說完。見江雪季仍然踟躕不言。略思忖了一下。便笑道:“本宮知道了。你是怕說出來替那個人惹出禍事嗎?你放心。本宮也不治他地罪便是。但你需要將這話說出來。否則本宮立刻便將那人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