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在耳邊響起,香似雪嚇得一個機靈,連忙抬起頭來,就見地上的林鋒行和李江也都是一個鯉魚打挺便跳了起來,只有李越因為年紀大,實在做不來那麼高難度的動作,不過也嚇得如同殭屍般直挺挺坐起。而在他們面前,是方綺羅青筋直迸的暴怒臉孔。她指著林鋒行的鼻子罵道:“呸,還說什麼要和我們在地中央會師,結果我們左等也不見你們右等也不見你們,還以為你們卻別的地方割了,結果這都割到地頭了,就看見你們竟然在這裡睡大覺,你們……你們真是氣死我了。”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林鋒行嚇得連忙擺手,一直李江:“我以為他幹活的時候會叫我的,所以就迷瞪了一會兒,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話音未落,李江就叫起撞天屈來:“什麼了,我以為我睡著了,我家主人會喊我的嘛。”他一語未完,李越也顧不上自己的老臉了,一指香似雪道:“我以為這位姑娘會負責叫我們起來。”這一回他不等說完,香似雪就大叫道:“什麼?你們這些傢伙,竟然都睡著了?”
林鋒行李江和李越都訕訕的紅了臉。過了半晌,林鋒行猛然醒悟過來,抬起頭道:“不對啊,我們是睡著了,那香似雪你呢?你幹什麼不叫我們起來啊。”話音未落,香似雪也難得的紅了臉,吶吶道:“那個……有你們幾個大男人在,我想著肯定沒關係嘛,所以……所以我也睡著了。我以為你肯定不會發揚奉獻精神,自己幹活不拉我墊背,所以我本來十分篤定你會叫我的,誰知道你也睡著了。”
方綺羅的臉色都黑了,林鋒行和李江李越的額上更是佈滿了黑線,齊聲對香似雪大吼道:“既然都睡著了,你有什麼資格吼我們?”他們吼完,方綺羅也急了,氣憤道:“你們不說反省自己懶惰,就顧著推諉責任,今天中午都不要吃飯了,不把這一片地割完,我們今晚就住在地裡,你們不是喜歡在地裡睡覺嗎?好啊,今晚就在這裡睡,還可以看星星呢,如何?”
林鋒行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慘叫道:“什麼?這一大片地都要割完?大姐你饒了我們吧,就是殺了我,我也做不到啊。”彼時和他們挨著的莊稼地都已經收割完了,因此只剩下他們的這一大塊田,饒是如此,但站在平地上也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別說林鋒行,就連李江的腿也開始發軟了,哆哆嗦嗦道:“我……我說大姐,我……我不是偷懶哈,但是……但是這一大塊地,想……想要在今天就收割完,是不是有點兒太多了?我……我寧願看房頂,也不想看著星星睡覺啊。”
方綺羅看見忍不住噗哧一笑,隨意在臉上抹了把汗道:“看看你們那副熊樣,算了算了,懶得和你們說,趕緊幹活吧,再割一趟,就該吃中午飯了。”她這一放臉,韓天成才上前陪笑道:“就是就是,我就說他們不是幹活的人嘛,如今肯來幫忙,已經算是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他說完,林鋒行等四人都沒好氣的瞅了他一眼,心說韓大哥你這時候想起來幫我們說話了,剛才方姐暴跳如雷的時候你怎麼不替我們出頭,還不是怕老婆,別不承認了。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喂,知道那個是什麼東西嗎?”林鋒行忽然指著一輛馬車,大喇喇的問李江。因為他想起對方曾經說過,常被人笑說他五穀不分六畜不認,要把這些東西都學會來一雪前恥。反正現在也沒有事,他才異想天開想進行一個現場授課。誰知話音剛落,李江就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你當我白痴啊,這是馬車,拉車的是馬,這誰不認識?”
林鋒行指著馬車的手指僵在那裡,他拼命的眨巴著眼睛:“咦,你不是認識嗎?那怎麼會說自己六畜不認?”這一回不等說完,香似雪就哈哈笑道:“笨,馬是代步工具,大城市裡的達官貴人們也大多都做馬車,可以說,馬是人們生活中離不開的動物,李江就算什麼都不認識,又怎麼可能不認識馬呢?”她說完,又指著一輛路過的牛車道:“那這一個是什麼東西你知道嗎?”
李江撓撓腦袋,最後很誠實的回答道:“不認識,不過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點兒像牛……”一語未完,林鋒行已經笑得岔了氣兒,大聲道:“什麼叫有點兒像,這就是牛,真奇怪,聽你的語氣,似乎是認識牛的啊,那……那怎麼又會說出這種話?”
“咦,它是牛?怎麼可能?”李江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十分感興趣的看著那兩頭緩緩而過的老黃牛:“不對啊,牛不應該是灰色的,長著兩隻大大的彎犄角,恩,別說,還真有些像,難道這是黃色的牛?那這地方的牛怎麼都是黃色呢?我怎麼沒看見一頭灰色的牛呢?”他一邊說著,一邊還不死心的跑上前去摸摸那兩頭老黃牛,頓時惹得它們“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