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剛才母后說,兒女不管多大,在爹孃的眼裡都是孩子,父皇可也是這麼認為地嗎?”
李越一聽見這句話,一顆心就如同是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注目看著李經,半晌方嘆道:“凡是做父母的,都是這種想法。
哪有一個父母是例外地呢?便是有時候身不由己。但父母對孩子地愛。始終都不會改變。孩子有了不好地結果。最心痛地。也是父母。只是有時候事有兩難。是必須做出抉擇地。又有什麼辦法?”
李經默然。過了一會兒又道:“父皇。兒臣還想問問父皇。父皇常年修道。可否解釋給兒子聽聽什麼叫道法自然?”
李越越發地摸不著頭腦。這個兒子連自己都向來看不透。從自己回宮後。因為儲君之位。他已經很少和自己說話了。不過是每天必須地禮節不能不走而已。誰知今天怎麼忽然熱絡起來。而且問地問題一個比一個怪。更是風馬牛不相及。
因沉吟道:“道法自然。意思便是道自然如此。道家是提倡人們跟隨自然生活地。經兒。你今日為何忽然想起問這個問題?朕記得你一向對老莊之道不屑一顧。認為那只是消極地生活狀態啊。”
李經微笑:“兒臣不屑老莊之道。那是因為一個帝王。他地一生都必須是積極進取地。如果帝王只是追求自然。每天睡到想醒才醒。他喜歡什麼就要做什麼。不想理會政事。就把政事都堆放在一邊。那天下還不得大亂啊。老莊之道是與人之術。卻非帝王之術。”
李越雖然恨這兒子心狠手辣。卻也不得不承認他這番話是有道理地。因點點頭道:“你說地沒錯。只是今日為何卻又突然想了起來呢?”
李經沉默了一會兒,才又喃喃道:“追求自然,是不是就是隨心而欲,要遵從自己內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去追求自己最想要的東西呢?”他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李越,好像是這樣便能從他心裡尋找到答案。
李越更加驚不定,心想你不是一直都在追求你最想要的東西嗎?你最想要的就是九五之位,為了這個,連你兄弟都不惜害死,連父皇我的死活都不顧,這個朕一直都是知道的,怎麼今天又特意過來說了一次呢?
心裡想著,嘴上卻道:“經兒的解釋沒有錯,然而在追求自然的同時,也要看這追求是否逆天背德,否則便不是修道,而是修魔了。”
他說完,李經竟露出一個微笑,鞠了一躬道:“兒臣明白了,多謝父皇解惑,兒臣告退。”言罷竟轉身而去,李越在身後叫他,他只說了一句“兒臣去給一個朋友拜年”,便消失在熙攘地人群中。
李風和李江都擠了過來,李江奇怪道:“父皇,太子哥哥和你說了什麼?看你們說的很投機的樣子?從你回宮之後,我也沒看見他和咱們這樣說過話啊。”說完李越也攤手道:“你問父皇,卻叫父皇去問誰?總之經兒今日十分的奇怪,恩,他說要去看一個朋友,到底是看誰呢?”
“朋友?太子還有朋友?不是吧?他這些年雖然網羅了不少人才,但都是為他所用,從沒聽說他把誰當做好朋友的啊。”李風也奇怪,卻見李江地面上驀然變色,失聲道:“朋友?太子哥哥說要去看朋友?莫非是他?”
正文 一百七十一章
是誰?”李經和李風一起追問,卻見李江撓了撓頭:“還能有誰?就是林大哥的舅舅了,那個江氏家族的當家人江雪季唄,太子哥哥將他引為知己,有一段日子天天的往東宮裡宣召,弄得民間起了很多謠言,都說江公子和太子哥哥有某種見不得人的關係……”
李江說到這裡,方才醒覺面前的可是父皇和兄長,連忙住嘴不說,惴惴不安的看著他們倆。 卻見李越似乎並沒有怪罪的意思,他才鬆了口氣,正要再問點什麼,忽聽李越輕輕嘆了一聲,說出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來。
“小江,也許似雪和鋒兒有救了。”
李經匆匆的出了宮門,值勤的侍衛連忙上來問好,這本是天經地義的,別說過年,就是在平日,見到太子殿下跪拜參見請安也是必須的。然而兩個侍衛沒料到,平日裡陰)冷酷的殿下今天卻不知吃了什麼開心果,竟然隨手甩給他們每人一個荷包,開啟一看,裡面是一錠金元寶,足足五兩重。當下差點兒樂得背過氣去,這可是他們從小到大收到的最貴重的壓歲錢。
腳步輕快的來到了天牢前,大過年的,這裡也冷清清的,能放的都在節前放回去過年了,只有一些死囚重犯關押在這裡,都上了鐐銬重枷,幾個獄卒在牢房裡值班,直唸叨晦氣,大年初一的,不能回去過年還要在這裡值勤。待看到李經的身影,多數獄卒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