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因此只好打住話頭,至晚間,林鋒行回來了,兩人用過飯,就來到臥房裡,林鋒行將今日查察的一些官員情況和香似雪說了,兩人商量著拉攏的人選,直到亥時,丫鬟送上夜宵,方知時間流逝,竟已是深夜了。林鋒行就收起案卷,笑道:“不知不覺拉著你說了這麼久,肚子也覺餓了,快點把夜宵吃了吧。”一邊說著,便揮手令那小丫鬟退下,又湊近香似雪的耳邊悄聲笑道:“娘子,如今諸事方定,你欠我的那一晚洞房花燭,可該還了吧。”
香似雪一口湯圓險些噴出來,面紅過耳,半晌方噗嗤一笑,道:“欠你洞房花燭那一夜的,嚴格說起來並不是我,而是小江,不如你去找他要啊。”話音未落,林鋒行故作乾嘔了一聲,然後回身道:“他一個大男人,我找他要什麼,不管了,娘子,就是你,為夫今晚就認定你了。”說完,連剩下地湯圓也不及吃,眼看著香似雪的碗裡已空了,便一下子將心愛的人打橫抱起,歡快的向那張大床上走去。
第二日清晨,丫鬟們見少爺和少夫人今天起床,與平日裡頗有些不一樣,少爺是得意洋洋春風滿面,少夫人則是嬌羞滿臉,時不時拿眼睛)一下少爺,卻是風流婉轉風情無限。這下丫鬟們就納了悶兒,心想這倆人不是早成婚了嗎?怎麼今天才露出這面帶春色的樣兒,難道說是昨晚才洞房?也不對啊,少夫人是女子,或還可等得,但少爺那是什麼人啊,之前在縣城的時候,那個風流雖然大部分都是有色心沒色膽,但這色心總歸是有的啊,如今好容易攤上夫人這樣地如花美眷,哪有不趕緊吃到肚子裡的道理。因為府中下人多是買倒的死契,所以大都跟著搬來京城這邊,也都知道林鋒行和香似雪過往地故事。於是一路小聲猜測著去忙活計,一路談論起之前林鋒行的所謂風流韻事,都吃吃笑個不停。
林老爺和林夫人就坐在客廳,雖然年歲不大,但早起慣了,林鋒行昨日就請了一天假,今日不用上朝的,倒不是為了完成洞房大計,而是今日他要在衙門中整理那些官員的舊檔,偏偏一上朝,就得有一會兒才能下朝,皇上剛回來嘛,那些大臣們不管是不是太子的人,但心裡都明鏡似地,這份俸祿領的可是皇上地,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把這衣食父母給得罪了,所以一個個都顯得非常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大事小事天下事,彙報起來就沒有完了,林鋒行有感於耽誤地時間太多,便向李越告了假,心愛的學生要請假幫自己做大事,李越哪有不準的,也所以林鋒行昨天晚上才終於想起來,自己和香似雪成婚那麼久了,洞房竟然忙地沒過上,這簡直太不象話了。
林老爺和林夫人看見兒子出來,都覺詫異,忙問道:“兒啊,今日怎麼未上朝?”吏部主事雖然只是五品官,但李越特許他和百官一起上早朝,奔著他在早朝中早日熟悉官場的這一套運作,將來成為李江地左膀右臂,這一直都是林家爹孃非常開心的一件事情,自覺十分地榮耀,也是,誰家的五品官能進大殿啊,只我們一家別無分號的。所以怎麼可能不關心呢?但林夫人關心的事情顯然還要多幾樣,問完了,看見兒子的眉梢眼角
情,香似雪也渾不似平日裡那樣神采飛揚,頭一次露態面對爹孃,於是林夫人細細一想,心中已經明白了八九,待兒子解釋完不上朝的原因,便急著往院子裡拉,聽到滿意的答案後,喜的林夫人淚流滿面,就差沒跪下燒香磕頭了,心想哎喲我的天,這兩個人成婚也成的讓人不省心,好在可總算把洞房花燭給過完了,再過個一年半載,我和老爺就能抱上大孫子了。因一邊歡喜著,將林鋒行重新推進屋子,正要去新房,便聽兒子期期艾艾的叫住了自己。
“又有什麼事兒?”林夫人轉回身,就見自家兒子滿臉通紅,小聲道:“娘,昨晚兒……咳咳……我和似雪……咳咳……那個的時候……咳咳……”他一句話斷做了好幾截,只把生性爽快的林夫人急得夠嗆,一邊對身旁丫鬟道:“你去廚房,告訴熬兩碗銀耳蓮子湯,這是怎麼說的呢?都快上秋了,怎麼還咳嗽個不停呢?天兒還沒涼啊。”一句話說的林鋒行面紅耳赤,心裡直翻白眼,暗道娘啊,你真的是過來人嗎?我這是咳嗽嗎?不是太不好意思才……才掩飾的嗎?不過被林夫人這麼一激,林大少爺也顧不上玩害羞了,貼著他孃的耳朵道:“昨晚似雪流血了,染的褥子都紅了,我擔心她的身體,她卻說沒事兒,這……這怎麼能沒事兒呢?定是……咳咳……那種地方受傷了,所以我今早要請大夫,她卻和我惱了,說我敢情大夫,就和我玩兒命,還說女人第一次都是這樣,娘,你……咳咳……那個,你是過來人……那個……似雪說的是真的嗎?”
林夫人笑的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