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和的矛盾,讓她們離陶媽媽遠一些。冬青怎麼會。。。。。。又怎麼能。。。。。。
望著眼前亂糟糟的情景,她只覺得氣血翻騰,兩肋隱隱生痛。
“媽媽說的不錯。的確是我讓你把冬青的嫁妝單子給冬青看的。”十一娘聲音昂頭道。
她很想知道陶媽媽使了什麼手段,能讓冬青不顧一切地跑來自薦枕蓆。
屋裡落針可聞。
琥珀和濱菊睜大了眼睛望著陶媽媽。
陶媽媽抹了抹眼角,心裡卻不以為然。
想捉住我的把柄,門也沒有。
她轉頭問琥珀:“你剛才和夫人在說話。我沒有說錯吧?”
對冬青的暗示已經如此明顯,冬青卻木木然不接話,分明是還沒有死心。
琥珀心有些冷,默默地點了點頭。
陶媽媽又去問濱菊,“我去找冬青姑娘,叩了幾下門,沒人有應。聽見你那邊有笑聲傳來,準備讓你幫著傳
個話。結果是雙玉把冬青姑娘找來的。我說,琥珀和夫人在說話。”她朝琥珀望去,“這是實事吧?”
然後不待琥珀回答,轉頭對濱菊道,“我說,大太太想從珊瑚幾個裡面再挑幾個來給侯爺選。”她望向
十一娘,“我也沒有說謊。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問五姨娘。”
再望著濱菊,“嫁妝單子丟了,你和我一起去找。出門的時候我是說了一句話。”她望向十一娘:“我
跟冬青姑娘說了一句‘可惜了’。除了這三個宇,我多的一個也沒有說。”然後賭咒發誓:“我要是多說一
個宇,讓我不得好死。坐在屋裡被雷劈,走上路上被車撞……”
十一娘不由朝冬青望去。
她垂著頭,淚珠落在青色的石磚上,洇成水漬。
“可惜了!”十一娘喃喃地念著這三個宇,嘴角綻開一個微笑,人像掉進了冰窟窿似的,從指頭冷到了
心田。
一句“可惜了”,就抹殺了她們五年的情誼,一句“可惜了”,就挑起了她心底蟄伏的慾念;一句“可
惜了”,就讓她斬斷後路不顧一切……
“可惜了!”十一娘笑著,眼中第一次流露出嘲諷之色,“真的是可惜了!”
琥珀低頭沉思起來。
濱菊卻失聲驚呼:“不可能,不可能。你扯謊!你扯謊!”又去拉冬青:“冬青姐,你說句話啊!你倒
是說句話啊!”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冬青呆呆地跪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陶媽媽看著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然後神色一肅,正色地對十一娘道:“夫人,我說的是句真心話。我真的覺
得冬青姑娘嫁給萬大顯可惜了。”她目光往琥珀、濱菊身上一掃,道,“我也不怕得罪諸位姑娘……琥珀姑娘
才貌雙全,可惜太過有主見;濱菊姑娘溫柔大方,可惜太過敦厚。只有冬青姑娘。不僅相貌出眾,而且性情
柔順,正是花樣年紀……”
“陶媽媽!”十一娘打斷了她的話,快刀斬亂麻地道:“這件事是濱菊不對。既然大家說開了,也就沒事了
。你先下去歇著吧!”
陶媽媽見她語氣裡全是維護之意,心中雖然不快。但想到目的已經達到,還是一陣竊喜。臉上卻露出幾份歉
意來:“夫人這樣說,可真是折煞老身了……”
十一娘不想聽她多說一句,搖了搖手:“媽媽下去歇了吧!”
陶媽媽福身行禮退下。
濱菊就朝著冬青撲過去:“冬青姐,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這樣?你難道不知道陶媽媽是什麼人?她是大
奶奶一夥的。你怎麼能聽她的!你怎麼能聽她的!”
一句句的質問,如響雷打在十一孃的頭頂,她雙腿發軟,頭昏目眩,踉蹌地後退兩步,手胡亂抓住了身後的
炕桌,這才站定了身子。
“濱菊,你端張小杌子過來讓冬青坐下!”
她扶著炕桌,緩緩地坐在了炕邊。
濱菊睜大了含滿淚珠的眼睛,不明白十一娘為什麼還要讓她端杌子給冬青坐,不由遲疑了片刻。
琥珀見了立刻起身端了張錦杌放在了炕邊。
十一娘柔聲道:“冬青,你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冬青猶豫半晌,低著頭坐到了錦杌上。
琥珀拉了濱菊起來,靜聲屏氣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