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梓月赤色利爪現出森然之色,心道:“怎麼不見大太保李嗣源?當今武林能號令鴉軍者,也只有這個老匹夫而已。”
她知道鴉軍隸屬於晉國君主李克用,而李克用已死了一十五載,鴉軍怎會重出江湖?李克用義子眾多,美其名曰十三太保,可謂是天下聞名。現如今,死的死亡的亡,十三太保只剩其二。一是晉國現任君主,三太保李存勖,二是蕃漢內外馬步軍總管,大太保李嗣源。而李存勖近日於魏州稱帝,改國號為唐,新皇登基諸事繁重,絕不可能領軍至此,那麼能號令鴉軍之人,必是李嗣源無疑。
李嗣源先後隨從李克用征戰三十餘載,揚名天下,若是此人領兵,豈有生念?冷梓月不禁一身冷汗,自顧自望向薛崇肥面,頗為不捨,心道:“你我夫妻緣盡於此,你雖薄情寡性,但同榻之情怎能說忘就忘,能捨便舍?今夜你我必然葬身此地,我不恨你,願你也莫要恨我。”
琉璃館中,已是戰得不可開交。鴉軍通體黑色,彷彿融於暗夜,如影隨形。紗幔低垂,卻阻隔不了這劍影刀光,琉璃館何其堂皇富麗,地面暖玉尚且溫熱,殘骸已是堆積如山。
忠義效節都餘部殘喘中禦敵,軍士皆疲乏異常,戰力有所削減。不覺間,鮮血四濺若雨,勾勒足下玉雕青蓮,涓涓流於館外。
鴻羽透甲而過,金葉粲然生輝,肌膚撕裂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