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鬼似的,連連後退,大呼小叫的警告二丫頭不要靠近。
我們也感覺奇怪,都站起來看個究竟。二丫頭被他爹強行阻止,小嘴早癟了起來,一雙大眼睛明亮亮的,淚珠在裡面打轉。
道正與獵戶遠遠的喊話交談,一口土話,我也聽不懂,經惡裡轉述才終於得知了真相,原來全寨子都得了急病,一個個像被抽乾了精力,體質虛弱點的更是動彈不得。二丫頭他爹本是個強壯的獵戶,來寨子幫忙幾天也染上了怪病,日漸虛弱。
他們害怕這是傳染病,根本不敢讓二丫頭靠近,這才有了開頭那一幕。
道正點點頭,只說自己是醫生,一定要看看,就在路口支了張桌子,一個個的把脈。
為了安全起見,我和惡裡在寨子外面支了帳篷,把二丫頭先安頓了,然後去給道正幫忙。
聽說寨子來了醫生,幾乎全寨子的人都來了,除了那些實在虛弱臥床不起的,其他人都擠在道正的旁邊。這一群人聚過來,當真是百鬼夜行,場面恐怖的可以。
道正卻也讓我佩服不已,身處險地而不驚,彷彿不知道正處在十分危險的傳染病人中間,時刻都有被傳染的危險,依然為每一個人把脈。
讓我詫異的是惡裡也是袖子一擼就上去幫忙,只剩我一個人無所事事,對著這個混亂的場面發呆。
說實話,我還是有點怕的。雖說現在科學昌明,疾病對人類生存的威脅越來越小,但是同樣造就了人們對絕症的恐懼。
狂犬、艾滋這些幾乎都是藥力所不可抗拒的,至少當前不能,更不用說我曾經看著年輕的生命被白血病折磨死。
這些只是通常意義上的絕症,更有那急性傳染病,從感染到死亡往往只需要很短的時間,哪怕只是打一針就能治癒,但是這荒山野嶺的,哪去找藥?
人不經歷沒感覺,感性的認識最震撼人心。我就被震撼了,眼前就是一群活骷髏,躺地上的時候除了眼珠子轉之外同死人沒啥區別,呼啦啦的躺倒了一片,哀號遍野,要多��擻卸喁}人。
我正踟躕不定,阿東突然警告說:“不對勁,你的力量在不停的流失!”
本來就六神無主,聽阿東這麼一說更是慌張,連忙問他該怎麼辦。
“抱元守一,深收淺發,萬不可運功,其它的事情你不用管,進寨子。”阿東慢慢說。
我感覺到阿東在我的身體裡做了什麼,然後整個人就變得空蕩蕩的,走路都像踩在棉花上,有種大病初癒的感覺。
我跟道正說有什麼我能幫忙的,若是沒什麼事我就去寨子裡看看。道正看都沒看我就揮揮手,意思是叫我趕緊走,別在這礙手礙腳。
我也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