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任何一個可以宣揚元熙輝煌的機會,而六王爺身上的功勳,就是元熙強盛的代表。因此古雅的房內至今還放著幾本元熙戰紀。
“本王不過是假意被俘,那時候的霍跋副將不過是本王安插在敵軍的一個細作,之後取得了霍跋的密函,便在那副將的指引下去了陽城。”
“王爺覺得,霍跋的王是個什麼樣的人?”
納蘭夙華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那個魁梧的身軀,霍跋的王是個強壯的中年男人,那一臉濃密的鬍鬚是他的驕傲,“狂妄,自大,但也是個勇敢的男人。”
想起那時候自己一劍削去他那引以為傲的大胡,心情便不由得暢快了起來,那鬍子如今還在元熙的宮中,被父皇收藏了起來。
古雅看著男子那輕鬆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起了有趣的事情。
“王爺可曾恨過?”
“恨?”納蘭夙華有些疑惑,看著那帶著微笑的女子。
“王爺可曾恨過皇上,將年幼的你送去邊疆?”古雅不得不承認,納蘭夙華如今的地位,與他的付出成正比,現在的他有多風光,當年的他就有多麼艱苦。可以想象,年幼的少年獨自一人別丟去殘酷的邊疆,他要面臨的是怎樣的艱難。
“本王從不覺得邊疆有多苦,你這個小女子不明白了吧,邊疆有邊疆的暢快,與其在京都皇宮裡安樂的度過無趣的日子,不如去邊疆,與那些霍跋士兵殺個痛快。”
他生來就是為了征戰而活,他喜歡那個在馬背上的日子,喜歡親手取下敵人的首級,喜歡看著敵人臨死時那不屈的眼神。只有這樣,他才會覺得,自己的努力值得,殺一個有骨氣的人,比殺一個懦弱的人來的有意義。
“難道王爺想要一輩子呆在邊疆?”其實,古雅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對王位沒有興趣。
“有何不可?”然而,此話一出,納蘭夙華也愣了下,一輩子呆在邊疆?那麼,不就再也見不到眼前的這個小女人了嗎?一種失落和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
古雅正了正神色,“王爺,有一個問題,不知王爺敢不敢實話實說?”
“呵,這天底下還沒有本王不敢做的事情。”納蘭夙華看著那嚴肅的表情,那種不安的感覺立刻消失,這個小女子又有什麼奇怪的問題。
“王爺不想要這江山?”古雅知道,自己現在的話是大逆不道。
“呵,這個問題,已經不止你一個人問過本王。”男子抬起頭來,看著那明亮的圓月,雪花阻隔在兩人不過幾米的距離之間。“元熙的半片江山,都是本王打下的,何來的要與不要之說。”
好狂妄的男人!
古雅慢慢站起身來,踩著那雪白的地面從容的靠近樹下的那個男人,納蘭夙華注意到,她的眼中滿是深沉。
“正因為是你一手打下的,你就真的甘願將這天下拱手讓人?!”古雅沒有發現,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裡帶著憤怒的顫抖。
想起上一世,明明六王爺有那個實力與納蘭燁相抗衡,可他卻選擇的漠視的態度,看著納蘭燁將其他的皇子一個一個剷除,古雅始終不明白這個男人腦中想的到底是什麼。
“對於本王來說,這個江山只要還是納蘭一族的,便可以了。”不論是誰繼承王位,都與他毫無干係。
確實,不論是哪個皇子繼承王位,這個元熙還不是納蘭一族的?此刻的古雅已經知道了納蘭夙華的想法,他似乎對什麼都漠不關心,只在乎戰場上的勝利,他身體裡流著的鮮血都在叫囂著征戰的快感,旁人心心念唸的權勢,他只用自己與生俱來的嗜血便可以輕易得到,卻不曾想過,多少人為了他手中的權勢爭得頭破血流。
“那麼,王爺便和二皇子合作吧。”古雅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納蘭夙華的眼中閃了閃,“你一個小女子,為何這麼關心朝堂之事,誰坐那皇位與你有什麼關係?”
難道說,她也想要這個江山?想要做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女子?!
古雅深吸了口氣,“相信王爺也看見了,太子懦弱無能,從這次的西北災情便可以知道,若元熙交於太子手中,早晚都會面臨一場全國動亂。難道王爺希望看見元熙的百姓陷入一片水深火熱?”
古雅當然不會告訴納蘭夙華,她只是不希望將來做皇帝是納蘭燁。
“那還有其他的皇子,你不是希望這個江山讓三皇兄來擔當嗎?”為什麼會提到二皇兄?納蘭夙華有些看不清這個小女子了。
“古雅從來不曾以為三皇子會是適合的人選,不,二皇子也不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