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在這片清幽之地。
“娘娘,我珍家世代為霍跋出力,如今珍家有難,還請娘娘相助!”
珍亦儒從未覺得這般的無助,任他怎麼喊,四周都沒有任何的回應。
“該死!”他恨恨的一腳踢開腳邊的石子落入了溪水之中,難道,他真的就要一無所有?!
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他會落得如今的下場?!
這時,身後傳來細細的腳步聲,珍亦儒的眼中立刻升起一陣希望,“娘娘!”
果真,轉身之際,那身穿白色紗裙的女子便出現在眼前。
倪雅淡淡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只見他突然朝著自己跪了下來,“娘娘,祖父被押入天牢,請娘娘念在祖父衷心為娘娘辦事的份上,助我珍家一臂之力!”
“國公大人被押入天牢了?”倪雅的語氣帶著一絲驚訝。
“是啊,六王爺卑鄙無恥,是他使計讓我珍家一干人等落入天牢,請娘娘伸以援手,我珍家定當世代侍奉娘娘左右!”
珍亦儒此刻的心恨極了,他從來沒有如此低聲下氣過,可是他知道,這是他翻身的唯一希望。
“哈哈哈哈,沒想到,珍大人也有今日啊。”這時,一個久違的聲音讓珍亦儒渾身一僵,他回過頭去看著那從林中緩緩走出來的男子。
“五皇子?!”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能讓珍大人如此低聲下氣的哀求,娘娘可是第一人啊。”納蘭燁的語氣裡滿是諷刺,他輕蔑的看著地上的男子,珍亦儒頓時大怒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
“娘娘。既然棋子已經沒有用了,不如,棄了吧?”他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冰冷的殺意。
只聽咻的一聲,珍亦儒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緩緩低下頭來,看著腹部上的那把帶血的利劍,“你……”
他的身後,是一名黑衣高手。
黑衣人人緩緩的拔出珍亦儒身體裡的長劍,便抽出了一塊手帕嫌棄的抹去了劍上的鮮紅。
“娘娘……”珍亦儒簡直不敢相信,倪雅居然會這般對他。“我們珍家……”
“本宮的手中,不止珍家一顆棋子。”倪雅的話,讓珍亦儒的心沉到了谷底。“而且,本宮最恨的,便是沒有能力之人。”
絕美的臉上浮起一絲冷笑,她可不是從前的倪雅,會顧忌舊情。現在,她只知道,什麼人對自己有用,什麼人沒有用。
她不會浪費一點心思,在沒有了利用價值的人身上。
納蘭燁一聲大笑,提著劍來到珍亦儒的眼前,一手抓起了他頭頂的長髮。“珍大人,沒想到,你也有今日啊。”
他諷刺的重複了一句,珍亦儒的眼中立刻爆發出一陣無盡的殺意,只見銀光一閃,納蘭燁立刻倒退了幾步,他捂著自己流著鮮血的手掌,警惕的看著眼前的將死之人。
“你!”
“哼,五皇子手段了得,但是別忘了,我們珍家會有今日,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說罷,珍亦儒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一躍消失在了樹林裡。
“不必追了,沒有人能從本宮的暗影手中活著離開。”
倪雅的話,讓納蘭燁停下了腳步。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傷,“事情準備好了嗎?”
納蘭燁眼中一閃,“是!”
絕美的女子幽幽一笑,“那麼,就給本宮看看你的能力。”
“誰在那裡?!”突然,納蘭燁一聲冷喝,立刻有道銀光從他的袖口飛出,樹林的不遠處傳來一聲悶哼,納蘭燁一個躍身落在放在那人的落腳地,地上儼然留著幾滴鮮紅。
那熟悉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納蘭燁的視線之中,俊美的面容頓時一冷,是他?他倒是有膽子回來!
六王府內,一把匕首筆直的從窗戶飛了進來,紮在了古雅的床頭上。
“誰?!”
楊柳心生警覺,她望了一眼無人的窗外,立刻將床頭上的匕首取下,上面還扎著一張紙條。
熟悉的字跡,讓楊柳心中一痛,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心如止水,不想在看見他的字之後,心中依舊驚濤駭浪。
他回來了?!
“怎麼回事?”正好在不遠處的納蘭夙華聽見了楊柳的聲音立刻衝了進來,他接過了那張紙條一看,臉色頓時陰冷。
犀利的目光射向窗外,朝天宇,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肯露面?!
樹林裡,男子背靠著樹幹坐下,撕下自己的一片衣角包紮著傷口。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