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從段非桀口中說出來時,孟曉月還是有點接受不了,心裡很難過,說話的語氣也急躁了起來?
有些事她不想多想不想多說,但不代表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她心知肚明,阿離和段非桀的這件事一定和她有關係,只是他們兩個倒是很有默契的一起說謊了?對她說謊對她隱瞞了一些真相,既然事情是和她有關的,為什麼就不能讓她知道真相呢?
越是欺騙,只會越讓她失望……
“因為我和段莫離都想對你掩飾掉自己丑惡的一面,隱藏起來不讓你看見,只讓你看到正直的一面,這樣就能得到你的好感,得到你的信任,得到你的心?”段非桀清澈的眸瞳漸漸染上了汙濁,專注著孟曉月的眼神帶著莫名的狂熱,卻又扯唇自嘲笑道:“我的這種想法,很可笑。”
孟曉月堅定搖頭並不認同段非桀的話,極力否決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是虛假的?”
將自己丑惡的一面隱藏起來,讓她只看到最好的一面,那樣的掩飾能隱藏多久?一輩子嗎?一輩子的隱藏,一輩子的掩飾,這樣的一生還算真實嗎?這樣的感情還算真摯的嗎?
聞言,段非桀急不可待地猛力攥住孟曉月纖細的手腕,眉頭緊皺,難掩激動道:“就是因為知道是虛假的,所以我才要告訴你,不單是我,段莫離對你隱藏的事情比我多得更多,你現在看到的只是他為你建築起來的虛假一面而已?”
所以小丫頭,該醒醒的人是你才對,別感情用事了,清醒一點?
看著段非桀真摯堅定的眼神,孟曉月忽然覺得心裡一慌,好像有什麼要被暴露出來了,她急急地轉開了臉蛋,視線望向別處,聲音僵硬道:“我現在暫時不想相信你的話。”
“小丫頭,你別再自欺欺人了,我知道你相信的,只是你不敢承認罷了?”段非桀清澈的眸瞳是何等眼尖的,一眼就捕捉到孟曉月的些許遲疑,大手緊緊圈住她纖細的手腕,神色嚴肅道:“如果你還是我所認識的那個孟曉月的話,就跟我去一個地方,我會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什麼才是假的?”
斂目掙扎了一下,柔白的指尖慢慢攏緊陷入肉中疼痛猶不自知,指甲冰涼泛白,孟曉月始終忍不住心底的衝動,點頭答應了:“好,我跟你去。”
她也不想再裝糊塗了,如果有些事真非要看清不可,那她便看?
………………
玉娃館】,顧名思義就是供男人玩樂、逢場作戲的風月場所。而皇城上的【玉娃館】在達官顯貴上更是頗有美名,裡面的玉娃美人兒全都似水做般的嬌柔,又似玉琢般的雪白,婀娜多姿,能歌善舞,媚態盡顯讓人目不暇接,不少男人寧願醉死在【玉娃館】這片溫柔鄉里,也不願回家寵幸自己的結髮妻子,一個個像吃了迷藥般,終日不歸家——
孟曉月換上了一身華白的男裝錦袍,烏黑的長髮高高束綁起來如黑瀑布般傾瀉在腰間,柔順光澤讓人忍不住有一把想要觸控一下她柔滑髮絲的衝動,風拂過吹起她長長的馬尾露出一截潤白的脖子,姣好的臉蛋,嫣紅的嘴唇,扶風弱柳的柔韌身段讓她看起來猶如身嬌肉貴的小公子,一踏入【玉娃館】就引起了不少。邪行樂的男人側目注意,讓人不禁浮想連連想起了時下正流行的‘孌童’美少年一說?
察覺到不少男人。穢的目光都投射到身邊一身男裝打扮的孟曉月身上,段非桀當即就不悅地沉下俊臉,伸手一扯將孟曉月拉入自己身後保護欲強烈地掩護著,震懾的眼神一掃軍人天生的威嚴盡顯,鎮住了不少心大膽小的紈絝子弟,卻依然還是有一兩個不怕死的傻子走上來妄想挑戰段非桀的底線?
“我說哥們,你身後的小公子是哪裡人啊?長得可真水靈秀美,要不要讓出來給爺兒玩一把,多少錢你儘管開個價,爺有的是錢?”一形色猥瑣的公子爺們雖年紀不大,但可能終日。樂縱慾過度的緣故,皮肉鬆垮垮的,一副癩蛤蟆的模樣,像極了小丑?
段非桀清澈的眼眸危險的眯起,猶如無數把利刀將眼前猥瑣的男人千刀萬剮般,趕在段非桀發飆前的一刻,【玉娃館】的老鴇子連忙走上前,扯住不識相男人膩歪道:“哎呦王公子,這裡是玉娃館,只玩美人不玩孌童的,你就別鬧了?”
“滾開?爺現在就想玩男人?”猥瑣的男人一把將。蕩的老鴇子厭惡地推開,老鼠般下流的眼神左顧右盼的,就想再看一眼被段非桀擋在身後的孟曉月,流裡流氣賤笑道:“我說小公子,你羞個什麼,躲在身後像個娘們似的,出來露個面?”
“你真賤。”戲謔般的柔美聲音在段非桀身後響起,讓猥瑣流氓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