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夢了?
早飯依然很豐盛精緻,偏向比較清淡的菜色,可能是得知最近孟曉月胃口不佳的緣故,菜譜變動了不少,可是面對著這麼一桌美食佳餚時,孟曉月卻依然提不起絲毫胃口,抬著小腦袋望著空蕩蕩的正殿,身旁少了個人詢問自己想要吃什麼菜,悉心地為自己夾菜,總覺得一個人吃飯的感覺,很不適應,很孤獨?
她又想起阿離了,真奇怪,最近好像經常想起他似的?果然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感情,她好像也習慣了有阿離相伴的日子,現在一個人被困在這裡,反而有點不習慣了?
食不知味,孟曉月只隨便吃了幾口飯夾了幾口菜便再也吃不下去了,叫人將菜撤下去之後,在百般無聊之下,她出去逛了一逛,最後不知不覺地逛到姬綰住的房間裡。
前些日子受不了她的再三逼問,小順子總是鬆口告訴她姬綰住的地方了,很偏僻的住所,若非對驪山華宮的地圖很熟悉,要不然真的很難會找到,不過雖然是偏僻了一點,住的地方倒也很乾淨別緻,至少姬綰沒有被刻薄了?
不過雖得知姬綰的住處,但孟曉月卻很少去找她聊天,幾乎是隔個十來天才會去找姬綰一次,而且每次逗留的時間都不長,唏噓一下就離開,她有意和姬綰保持著距離,她不敢和姬綰太過親近熟絡,她總覺得這樣子遲早會害了姬綰?
推開了姬綰的房門,孟曉月無聲無息地進了去,只見昔日活潑的小姑娘此時坐在軟榻上拿著針線刺繡手絹,看來小姑娘這兩個月來是被悶壞了,開始過著修心養姓的日子?
“月姐姐,你來看我了?”看到孟曉月終於來了,好些天沒和人聊天的姬綰樂壞了,連忙放下針線跳下了軟榻,活蹦跳到孟曉月身邊,剛牽起她的小手,就‘嘶’一聲作痛起來了,一看才發現姬綰嬌嫩的十指刺滿了大大小小的針孔,看來小姑娘根本就不會刺繡?
見狀,孟曉月不由地笑了起來,銀鈴般的笑聲清脆悅耳的,讓人很舒服的感覺:“你不會刺繡,還拿著針線亂繡什麼啊,自找苦吃啊?”
真是的,這小姑娘淨做一些傻事,讓她哭笑不得?
無著離姐。“哎呀,我也不想刺繡的,可是在這裡能做什麼啊,琴棋書畫我都不太會,這裡的藏書又不好看,外頭的風景都被我看膩了,不找點東西來做做,我會悶死的?”姬綰一邊吹呼著紅腫的十指,一邊鼓起臉蛋悶悶道。
在這裡都呆了快兩個月的時間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在這裡從最開始的不安轉變成現在的憂鬱,再不找點事情打發一下時間,她就真要瘋掉了?
姬綰悶悶地嘆息著,嬌媚的臉蛋兒不復往日的光彩照人,倒有點頹廢的美感,她輕扯著孟曉月的神仙薄衫,問:“月姐姐,我們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啊?”
“春天,估計春天就能離開這裡了……”孟曉月有點底氣不足地回答道,一提及‘春天’兩字,秀眉都禁不住微蹙起來了?
春天啊,如果姬綰打聽回來的訊息是真的,那對她來說也不過是換一個華麗的金屋而已?
聞言,姬綰忽然詭異地笑了笑,看著孟曉月苦嘆道:“果然真的如此,阿離皇子早就有了計劃了,將我們軟禁在此地,好讓你走不了,也好讓我無法向家裡的阿爹報信,在背後動手腳,破壞他的事?”
早知如此,她還不如一開始就別管月姐姐和阿離皇子之間的事,總好過落到今日被他軟禁的田地啊?
可那時候她哪知道阿離皇子的本姓呢?哪知道呢?若能早點知道,或者她就一點奢想都不敢有了?
聽了姬綰的話,孟曉月心裡覺得不舒服極了,不舒服有人這般說阿離,心裡有意偏袒道:“別這樣說??”聲音過於激烈,反倒像是說給自己聽一樣,看到受到驚嚇宛如小兔子般的姬綰,孟曉月放軟了聲音,“阿離,阿離……”他不是這樣的人?。
可是,真的不是嗎?
最後那幾個字,卻偏偏說不出口,彷彿喉嚨被卡住一樣?
氣氛尷尬了下來,孟曉月和姬綰都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彼此僵持著,孟曉月心裡暗歎了一口氣,正想要與姬綰道別離開的時,房門突然被人激動地撞開了,一個臉孔陌生的侍女冒冒失失地撞了進來,一邊急急喘息著,一邊語序胡亂道:“小姐小姐……奴婢打聽完訊息回來了,皇城裡又發生一宗大事了,好像是戰死的……”看到房間裡不止姬綰一人,還有別的人在,侍女呆傻住了,最後兩個字傻愣愣地溜了出來:“訊息。”
靜靜地聽完侍女的話,孟曉月除了心口一痛之外,竟還能保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