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出來,順著缺口一路滑落到少年寬厚的大手上,弄得面板上一陣黏糊糊的,怪難受了?但是少年卻一臉不以為然的,依然替孟曉月拿著水蜜桃,喂她一口一口吃著,揪起淺藍色華美的袖袍在她沾上汁液的紅唇上擦拭了一下,絲毫不在意沾到自己身上的黏糊,寵溺的黑眸中只看得見眼前的玉人兒?
看著對自己如此犧牲貼心的妖孽少年,孟曉月回以他燦爛一笑,心暖呼呼道:“吃水蜜桃就是最麻煩這個。”接著,絲毫不懂得客氣地將唇上的黏糊全摸到段莫離的華美的錦袍上,弄得他一身甜膩?
“你等下記住換了身上的衣服。”解決完一個水蜜桃的孟曉月不忘吩咐道,她不喜歡膩膩的感覺,所以才會讓阿離替她拿著桃子,這樣子所以甜膩的都只會留到阿離手上,嘿嘿嘿?
“嗯?”看著孟曉月紅豔豔的小嘴,少年忍不住矮下身來,在她洋溢著水蜜桃的甜美的唇上綴吻了一下,接著黏著她,邪魅的聲音誘惑道:“月來幫我換?”
孟曉月柔軟的小手敲了少年光滑的額頭一下,笑眯眯地打斷他的歪心思,說:“不準給我想歪東西,去換衣服,渾身膩膩的難受死了?”說著,便不客氣地推著段莫離下床去了,討不到甜頭,少年只能乖乖地走進了屏風後面,自己寬衣解帶,換上一套乾淨的錦袍——
“對了,阿離,我有正事要和你說。”鬆了鬆痠痛的身子,孟曉月走下床為自己倒了杯熱茶,坐在座椅上看向屏風處,頗有沉重道:“昨日你父皇宣我進宮面聖了,和我長談了一番,要我帶你答應……再娶一位側妃進門。”
她進宮見過皇上這事是不可能瞞得住阿離的,這【離王府】到處都是他的眼線,她再想要瞞住,也瞞不住這麼多雙眼睛啊,估計阿離昨夜回來就已經知道此事了?
與其讓阿離來問她,還不如她自己坦白,不過……其中的細節當要剪剪刪刪。
特別是‘孟小月’的細作身份,這身份太讓人不舒服了,而且又是專門派去監視他們這三位皇子的,她真不知道如何開口對阿離說,更不懂得該要怎麼解釋。
恐怕只會越解釋越亂而已?
都上心知。翡翠屏風後響起悉悉索索的脫衣聲,段莫離沉默無聲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問道:“那你答應了嗎?”平靜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哀樂。
“你說呢?”孟曉月惆悵地嘆息一聲,一想起昨天在御書房被兩個討厭的人威脅逼迫的事,她就頓時火大起來了,不由地皺眉道:“我能不答應嗎?你父皇都快要殺我頭了?”
她可是沒說假話,她敢保證要是昨天她沒有答應那老皇帝的要求,她是不可能活著回來的,怪只能怪她現在是站在老皇帝的地盤上,也只能夠被迫聽他的命令指揮了?
一聽到孟曉月的氣話,屏風後還在換衣服的段莫離迫不及待地走出來了,眉宇間縈繞著駭然的狠戾,質問道:“你說什麼??”身上凌亂的錦袍連釦子都還沒扣好,俊臉的臉色卻早已陰沉下去了,“那該死的老東西想要殺你??”
怎麼會這樣的??那男人果然比他想象中還要陰險,竟然趁他不在的時候召月進宮,還險些讓月命喪在他手上,該死的?
他還是不夠成熟啊?要不然,怎麼會讓月涉險呢?如果他能像太子一樣強大的話,那麼就一定沒人敢動他的人?
可惡?
看到少年慍怒難平,又自責得要命的樣子,孟曉月這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站起來走到少年身旁,踮起腳尖,玉指輕輕劃開少年‘川’字形的眉心,柔聲安撫道:“阿離,你……你先彆著急,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
哎,她還真忘了,什麼話都能亂說,唯獨是說她‘死’的話千萬不能亂說,阿離比她還要緊張自己,重視自己的命,哪裡受得了他險些沒有保護好她?
而且從小就缺乏安全感的他對死亡莫名有一種狠戾的暴躁?
急切狂躁少年卻聽不見孟曉月安撫的話,一手緊緊攥住孟曉月柔軟的小手,呼吸不穩道:“你現在是好好的?可是,可是如果你昨日的選擇是錯誤的話,那老東西一定會殺了你的?”少年越想越不對勁,越想就越心驚膽顫,“我差一點……我差一點就失去你了,還好你沒事,還好我的月是最聰明的?”
他太懂那男人自私心狠的想法了,想當日在冷宮裡初見那男人時,情形也是一樣,若是一個稍微不小心選擇錯誤了,將會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那男人太陰險老謀深算了,這一次讓強迫月就範,讓她答應他再多娶一個女人,也不知道其中包含著什麼目的,那女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