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承之還沒到啊,唉,桓書的傷怎麼樣了?”
好個親切的如同鄰家伯父一樣的問候,我雙目隱忍的赤紅。
“我們黃家渺小的很,士元兄,還只是好心提點提點,家兄就已經命在旦夕,我家兄長福薄,受不起龐先生的關愛,如果沒事的話,請回,恕小子不能遠送。”我冷硬的回道,目光眨也不眨的看著龐德公。
龐德公聽後,仍然保持和藹可親的態度,眼中的悲痛之色反而加深了幾分。
“唉,桓書乃是我看著長大的,幾年不見,卻不想被我這莽侄重傷至此,我心中也是有如刀割,疼痛不矣。此事是我侄兒士元做的不對,士元,還不下來賠禮道歉。福生,快把那些上好的人參,拿給士元,士元賠完禮道完歉,便帶著這些去看看桓書,至今日起,你便留在桓書身邊服侍他,桓書若是一日不醒,你就一日不要回龐府。”
我冷冷的看著龐德公指來指去,只見龐統臉色成紫色,在那名叫福生的小廝摻扶之下,下了椅轎,滿臉憤懣的接過小廝手裡大錦盒小錦盒的東西,然後一步一頓,夾著下體,盤著腿,極力忍痛的向我走來。走到我面前三步之時,抱著禮盒,便要朝我施禮。
我冷哼一聲,側過身子,冷然的對上龐德公的眸子。
“受不起,我怕明日我也會跟哥哥一樣,躺在床上命在旦夕。”
龐統氣的臉成深紫,抱著錦盒的手關節泛白,再轉青,張口就要接上我的話,只見龐德公輕輕的把手搭在他肩上,龐統的五官跟著就重重的扭曲,用力的低下頭,咬緊牙關。
龐德公依舊是一臉哀痛,滿目無可奈何的搖頭道:“龐黃兩家本是至交,我與你父承之相識多年,乃至交好友,昨日出了這等事情,我心中真是痛心疾首啊,碩賢侄,讓我去看看桓書賢侄吧。”
看他神情闇然,虎目含霧,我實在是隱忍不住的低吼道:“就連司馬徽都要與我們黃家老死不相往來,龐先生,你就別在唱戲了,你侄兒的傷不是我和哥哥所為,這叫天意,報應,梅然不會治,我更加不會答應,就算你一手遮天,我黃碩也不過是賤命一條。這天地之間,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因果迴圈,報應不爽,此時不是不報,只是時機未到。”
我一字不歇,字字含血,句句帶恨,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面對這種狐狸一樣的老薑,罵不還口,笑臉相對,若還要一再忍讓,到頭只會讓自己內傷吐血。
龐德公這時臉色變了變,就算自己再能忍辱,也要對方沒有挑明。現下這黃毛小子不光是直言了當,還半條退路也沒給自己留。
“奇怪,我和承之相識多年,只聽說桓書一子,什麼時候冒出個二子來?你是何人?居然敢假冒黃家的二公子?”軟的不行,龐德公也所性直接來硬的,語氣直線轉變,音調猛的上揚,氣勢磅礴的睥睨著我。
這人不要臉,果然是至尊無敵,活到龐德公這歲數,還真是厚比城牆。
我雙目陰霾的一眯:“龐先生,適才小子還敬你是天下名士,現下我看是用不著了。滿口與我家父相識多年,滿口看著家兄長大,滿口見我有些面熟,卻連黃家有二子都不知,滑天下之大稽也。”
我抱定今日不管是爭的過他龐德公也好,爭不過也好,絕對是不會讓他龐家的人踏進梅莊半步。
“大伯,我不治了,我們走吧。”龐統這時心痛如刀絞,何時見過大伯這樣低聲下氣,軟硬兼施的在一黃口小兒手上矮了三分,全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
龐德公臉上露出怒氣,權衡再三之後,狠毒的盯了我幾眼後,憤力一揮袖袍便道:“待承之來了,我再來,福林扶公子上轎,我們走。”
只見那兩搭轎的小廝,滿眼毒辣的瞪向我,轉身之時,還朝著我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尹牙兩眼一眯,臉上的清冷如同罩上寒霜,就連站在他身邊的我,也不由感覺到一絲絲涼意。
一眨眼,就見尹牙身如閃電,動如脫兔,已經欺身到那兩小廝的面前。
“啪——啪——”
兩聲清脆的耳光如平地炸雷一樣響起,眾人還在驚駭之中,就聽見尹牙冷如冰霜的言道:“梅莊門前,那容得爾等奴才放肆,把地上的唾沫舔了回去,再走。”
被突然打了兩計耳光,耳鳴眼花的兩個小廝,捧著臉,歪倒在地,好久才醒了過來,只見他兩人的左臉上迅速紅腫,浮出五指山。
好霸道的力氣。
龐德公最先回過神,臉色逐漸變成醬紫,滿眼狐疑的看向尹牙。此時他就是隱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