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看到非離親自來接她,心裡歡喜,忍不住鬆開蓉兒,往非離那奔去。
“非離——”由於喝多了點酒,她走的有些步履不穩,身體一歪,差點沒撲倒,非離快速的上前,將她打橫抱起,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濃濃的酒氣,看著懷裡紅通通的小臉,他俊美的眉頭微微一皺,輕輕一嘆:“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嘿嘿,開心啊。”師清落略帶傻氣的笑道,仰著小臉問,“非離,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們回去再說。”她醉態可掬的樣子讓人不忍責備,非離輕輕瞥過小臉黯淡的嚴政昶,墨玉般的眼眸淡而無波,轉身抱著她向牛車走去,師清落任他抱著乖乖的窩在她懷裡,待非離走到牛車旁邊的時候,師清落忽然想起來,直起身子,對被無視了的嚴政昶揮手道:“豆子,我回去了,明天見。”
“明天見。”原本黯然的嚴政昶臉色一整,撲閃著黑葡萄般的大眼笑道,那笑容卻沒有到眼底。
非離抱著師清落上了牛車,蓉兒要跟上去,卻被瀾沐擋住:“榮公子,我們坐後面一輛。”
蓉兒不解的看著瀾沐,瀾沐卻沒有解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蓉兒也是聰明伶俐的小丫頭,一下子想到了原因,小臉兒微微的泛紅,心底卻是怏怏不快,極不情願的上了後面的一輛牛車。
牛車上,非離解下自己的披風蓋到了師清落的身上,師清落靠著非離,手裡捏著披風,黑水晶般的眼眸中閃現出一絲疑惑,喃喃的道:“這個披風怎麼那麼面熟呢?”
“是你為我做的,清落,你忘了?”珠玉相擊般的聲音在師清落的耳邊響起。
“呵呵,我說呢,非離,你還留著啊。”師清落恍然,然後笑的甜蜜蜜的。這不是她在聖藥谷中為非離做的披風嗎?想不到非離還留著,這披風的布料很普通,以他的身份,他能保留就不錯了,卻不想他還會在冬天拿出來穿。
“清落,你送我的東西,我怎麼會弄丟?”非離將她抱入自己的懷裡,她身上的清香夾著陣陣的酒香,帶著說不出的魅惑勾人,讓他平靜的心開始躁動起來。但想到她今日來這水茶屋,他又是嘆息。他知道她行事一向出奇不意,他也從未想過用世俗的規矩去約束她。所以從瀾沐那裡得知她與蓉兒去了水茶屋,他只是淡淡一笑,任她胡鬧去。在家猶如“怨婦”般等了許久沒見她回來,終究是忍不住擔心她的心理,前來接她回去,還好來的及時,不然,她喝的這麼多,雖不至於會被人佔了便宜,但是也不願他人見到她如此嬌媚的模樣。
他嘆息,是嘆息自己,什麼時候他變得如此狹隘了?只想清落所有的美好為他所有。
“那我以後為你多做些衣服,你可要好好儲存。弄丟了我可不饒你。”師清落嬉笑著,摟著他的脖子。喝多了的她,比平時的話要多些。
“好。”非離低笑著應道。想到第一次穿她為他做的衣服,心中的嘆息斂去,一顆心,恍如被溫暖的泉水包圍著,那種溫暖一直讓他銘記於心,無法忘記。
“呵呵!”聽到他的回答,師清落滿足的笑出聲,雖然頭昏昏的,但是她的意識還是清醒的,抬頭看著他還帶著銀質的面具,不滿的撅了撅嘴,伸手去掀開他的面具,待他露出絕色的容顏,她又滿足的笑了,這樣看著舒服多了。她攬著他的脖子,將自己的小臉靠上去,摩挲了幾下,然後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閉上了眼睛。
非離任她所為,而她恍如小貓般的動作讓他收緊了自己的手,鎖住自己懷裡柔軟的嬌軀,墨玉般的眼眸中帶著濃濃的寵溺。師清落的酒品很好,喝多了酒只是讓她的話比平時多一些,沒有其他怪異的行為。
她在非離的懷裡絮絮叨叨的與他講話,講著剛剛在華榭水茶屋裡發生的事情,在講到自己整李赭的時候,捂著嘴笑的大眼彎彎,樂不可支。這副可愛靈動的模樣,讓非離情難自禁,時不時的去親親她嬌嫩的小臉。
回到丞相府,師清落還是酒意朦朦,非離抱著她淡淡的對蓉兒說了一句:“蓉兒,你今晚一人睡,清落由我來照顧。”
“是,夫子。”蓉兒乖巧的回答道,腳步卻沒有挪動,她偷偷的看了一眼非離懷裡的師清落,心裡叫苦,她不想一個人睡啊,她想跟師姐姐一起睡。夫子剛剛搶了師姐姐,現在又要搶師姐姐,不公平……
“我要跟蓉兒睡。”師清落掙扎著,要從非離的懷裡跳下來。她雖然頭有點兒昏,但是神志還是清醒的,聽到非離的話,她的心一跳,跟非離睡?豈不是羊入虎口?咳……至於誰是羊,誰是虎,大家去猜吧。
“清落,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