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念過非離而對她逼問,只是在想非離為予軒君沈穎慈做主許了婚姻,他們是否幸福,是否會責怪記恨於非離。這番試探,她心底微微放了心,起碼,她沒有聽出沈穎慈話語中的怨意——雖然,也聽不出她對予軒君有多少愛意。
折騰了數個小時,終於一切準備就緒。
一陣炮響後,宮門被開啟,帶頭走進一個身長玉立的身影,這是前來引她出門的禮儀官。
那禮儀官慢慢走出,戴著半邊紅色面紗的師清落對來人微微一笑,那水晶般的大眼彎成了兩道月亮,眸子光芒如水般晶亮,也晃暈了來人的眼。
來人正是舊相識——溫雅如櫻的予軒君。
予軒君迅速地低下頭,偏過身子,道:“丞相夫人,吉時已到,請——”
師清落再次對他微微一笑,以完美的禮儀朝外走去。予軒君跟了上去,宮門外,奏樂聲響起。
在如此熱鬧的場合中,沒人聽出予軒君方才話語中的顫抖,也沒人看到他在看到師清落對他微笑一剎那,眼中的驚豔與灼亮的神采,更沒人注意到他走在師清落側邊時內心複雜的情愫。
那一身紅衣驚豔絕俗的人兒,從來都不是他可以肖想的。他唯有壓下所有的心思,帶著她走向她的幸福。
一步一步的向殿外走去,宮門口,早已站著同樣紅衣的非離。看到眾人中那個熟悉的身著喜服的人兒慢慢向他走來,他內心的緊張、激動、思念頓時消散,思緒也變為空白,天地之間,唯有那個紅衣的人兒。
近了,
近了,
近了,
卻感覺還是太慢,略嫌急促地向前走了兩步,迎上自己的新娘。隨後的迎親隊伍中散發的陣陣善意的笑聲已經聽不見了,眼睛緊緊地盯著面前蒙著紅色面紗的可人兒。
端賜國的喜服,她穿起來美到極致。雪白的裡衫上面罩著大紅的十二單衣,用的是最上等的織雲錦,彷彿將天上的雲彩都灑在她的單衣上,華麗而傳統的的新娘髮飾,櫻紅的額飾點綴在她雪白的額頭上,白的似雪,紅的如櫻。
最美的是她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睛,似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