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的是清雅的墨香與清落的淡香,她下意識的抬起頭,非離那張絕色的容顏映入她的眼簾:如花朵般魅惑的紅唇,往上高挺如山的鼻樑,再往上是長如蓮蕊般的睫毛,如蝶翼般覆蓋住他那雙幽深睿智的眼……
師清落對著他的容顏怔愣半響,忽然,顫抖的伸出手去輕輕的撫摸他長長的睫毛。
昨晚,她看到非離那如墨玉般的眼睛睜開了,但是,現在卻又如往常一樣的緊閉著。難道說,這只是一場夢嗎?
夢醒來,一切都歸於原狀?
她的手才撫上他的睫毛,他那長而翹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的輕輕抖動,然後那雙集天地萬物之光芒的眼睛便緩緩的睜開了。
師清落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夢,是真的。
一懼一喜之間,眼中頓時一熱,眼淚凝在眼眶之中。
非離握住停在他睫毛上的小手,如花朵般魅惑的紅唇勾起,低下頭。卻看到懷中眼淚汪汪的大眼,心頓時一緊。
“怎麼了,清落?”他輕聲溫柔的問,墨玉的眼中含著不捨與心疼。
“非離,我以為昨晚你醒來是我在做夢。”師清落將小臉埋入他的懷中,聲音哽咽的說。
“小傻瓜!”非離抬起她的小臉,吻去她眼中的淚,“不是夢,你看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那你以後都不會再昏迷了嗎?”抽抽小鼻子,帶著後怕般的語氣問。
“不會。”堅定的語氣回答。
“不許騙我。你要是騙我,我就……我就回到我的世界去……”假意的威脅語氣。
“下輩子都別想離開我!”狠狠的抱住,霸道的語氣。
師清落心滿意足了,躺在他懷裡,露出了嘴邊深深的梨渦。
非離醒來的訊息很快的讓瀾沐瀾楓他們知道了,連這兩個大男人喜極而泣,更別說妍婇了,三個人哭的稀里嘩啦的,那模樣說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師清落很不厚道的捂著嘴在旁邊偷笑,渾然沒想起自己昨天晚上也一樣哭的稀里嘩啦。
也許是龍之淚的效果太大,非離醒來後,完全沒有大病初癒的感覺,一樣的高貴脫俗,不容侵犯,渾然不像昏睡了五年,彷彿只是睡了幾個小時一般。不過,師清落還是不放心。硬拉著他去那小別院後的療傷之湖去休養療傷。
雖然這個建議是她提的,但是,一到宮殿那華美的浴池中,她就後悔了。她不知道他療傷居然……居然要脫衣服。當然,像以前為她療傷的時候,脫件外衣也沒什麼。可是,他脫了外衣後,又繼續解裡衣的帶子。讓師清落這個有色心沒色膽的小女人嚇的一下子背過身去。
“非離,療……療傷不是……不……不需要脫裡衣的嗎?”一慣口齒清晰的她變得磕磕巴巴的。雖然以往夜夜與非離相擁而眠,但是,那只是單純的睡覺,絕對沒有越雷池半步。咳,雖然,她也想去看看非離那一身寬衣下的身材,但是,一則有色心沒色膽,二則,怕撩起火來沒辦法熄滅。所以,兩個人可是純潔的不能再純潔了,最多也就親親小嘴而已。
看著背過他的小身影,非離墨玉的眼中流淌著陣陣笑意:“清落。我的傷不同,須得脫光,這樣才能夠真正起到治療作用。”
脫……脫光?師清落差點兒嗆住,心噗通噗通的直跳,腦中開始出現非離脫光衣服的場景,噗——不能想,快噴鼻血了。
“那……那你快脫。”師清落捂著鼻子道。
“好。”笑聲中帶著忍俊不禁的味道。
師清落揹著身體,卻豎起了耳朵,聽到他脫衣服的聲音,然後聽到衣服被扔在地上的聲音,再然後就是下水的聲音,再再然後——一聲輕叫:“呀——”
“非離,怎麼了?” 她一個急速的轉身,頓時,腦袋轟的一聲炸開,整張小臉如同猴子的屁股一樣,紅的發亮。
只見浴池中間,非離的衣衫盡褪,赤luo的上身完美極致,肌膚瑩白誘人,卻不顯女氣,胸膛與手臂處都是堅實的肌肉,這肌肉分佈的恰到好處,剛中透著柔,能引發人心底最深處的渴望。池水剛好沒過他的腰際,腰肢纖細而堅韌。讓師清落想起形容美男美腰的兩個字“蜂腰”。黑如墨的長髮披在赤luo的肩上,絕色的容顏隱約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平日裡高貴絕俗的神君。此時宛然化身為傾城魅惑的絕代妖君,誘人無悔的墮入地獄的深淵。
紅果果的誘惑!
師清落臉上的熱度可以烤熟幾個雞蛋,卻是捨不得移開視線,眼神灼熱而放肆的盯著非離那露出水面的胸膛直看,那直勾勾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