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人,能讓消失了十多年的墨小鬼現身救他。
錦豺兒被凰玥這般盯著,有些不適應,神情略微尷尬,有些猶豫要不要告訴她實情。
“不想說就不用說了。”
凰玥見錦豺兒臉色為難,猜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再詢問。
“倒是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之前和你們說的,其實也沒有什麼是假的,我確實是被趕出來的,只不過不是什麼江湖上的門派罷了,我是從鹿鳴山上被趕下來的。”
錦豺兒歪著頭想了想,發現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決定將實情告訴凰玥。
“鹿鳴山?你是說江湖上很出名的那座匪山,這麼說你是土匪了?”
凰玥聽錦豺兒說他是從鹿鳴山趕出來,小嘴微微張開,眼神略有些驚訝,想必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可以這麼說吧,我自小在山上長大,雖然沒做過什麼打家劫舍的勾當,但要說不是土匪,好像也說不過去。”
“那你父母呢?”
“不知道,小時候問過大當家的一兩次,他只說我是別人託付給他的,至於我父母什麼的閉口不談,後來我也懶得問了,這樣也不錯,一身輕嘛!”
錦豺兒聽凰玥提起父母,雖然嘴上說著沒事,但心裡還是微微有些酸澀,又想起鹿鳴山的後山上有兩座墳,唐幼獅隔三差五會去拜祭一下,只是碑上無文無字,也不知葬的是誰,是不是和自己有關。
“對不起……我……”
凰玥瞧著錦豺兒眼神有些暗淡,急忙道了聲歉。
“不礙事,已經習慣了。”
說著錦豺兒對著凰玥笑了笑,示意她自己沒事。
“小子,那墨小鬼和你什麼關係,按你這麼說那他也在鹿鳴山吧!”
趙龍牙聽見錦豺兒說起鹿鳴山,猜想著墨小鬼這十幾年八成也躲在山上,轉過頭出聲訊問錦豺兒。
“廢話,他是山上二當家的,不在山上在你家啊?”
錦豺兒見老怪物插嘴,想起凰玥額上的傷痕,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
“那山上還有其他什麼人嗎?”
趙龍牙也沒理會錦豺兒的語氣,繼續打聽著鹿鳴山上的情況,心底也不知在打著什麼算盤。
“你猜猜看我會不會告訴你啊?”
錦豺兒聽見趙龍牙這麼問,心想他腦子是壞掉了,不禁翻了個白眼,不再搭理他。
被錦豺兒擠兌了一句,趙龍牙也無可奈何,換做是他自己的話,怕是多半也這般回答。
趙龍牙低頭不語,琢磨著關於鹿鳴山的事,差不多是墨小鬼消失不久之後,鹿鳴山的名頭突然傳遍了江湖,成了江湖上兇名赫赫的匪山,細細想來,四大匪山好像都是一夜之間在江湖上傳出了名堂,讓他一時摸不著頭腦。
“小子,那獾子嶺為什麼要殺你,而且代價還不小。”
沉默了半天,趙龍牙突然想起,自己雖是受獾子嶺之託來取錦豺兒性命,但是並不知道原因,若只是兩個山頭爭鬥,怕是用不上一顆金蓮子。
“幾個月前,八月十五那天晚上,山上幾個閒不住的小子和我去鎮上湊熱鬧,碰著個揹著小姑娘的採花賊,我順手切了他‘吃飯’的傢伙,誰知道那他是金獾那老東西的小兒子,後來麻煩找上門,我這才被趕下山的。”
凰玥聽聞此,自然知道錦豺兒說的“吃飯的傢伙”是指什麼,微紅漫上臉頰,也染了脖頸。
趙龍牙見錦豺兒不像是說謊的樣子,皺著不再出聲,心頭疑惑未減反增,金獾性子殘暴,冷血嗜殺,但也並非有勇無謀的莽夫,怕是不會因為一個小兒子,冒上兩個山頭火併的危險,看樣子這趟渾水是無法輕易脫身了。
錦豺兒看著老怪物憂心忡忡的樣子,不知他心底在想什麼,看這老怪物的樣子,也不像是會怕了獾子嶺。
“你小子盯著我做什麼?”
趙龍牙搖了搖頭,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再去想了,轉頭見錦豺兒看著自己,出聲詢問。
“我有些好奇,你這老怪物嘴裡牙沒剩下幾顆,剛剛那些兔肉是怎麼嚼爛的?”
大概是沒想到錦豺兒會問出這樣的問題,趙龍牙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回答。
“你這小兔崽子,睡你覺去!”
“哈哈……”
錦豺兒不再和趙龍牙鬥嘴,向著身旁揹著趙龍牙抿嘴偷笑的凰玥咧了咧嘴,慢慢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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