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到了黃昏,靈兒不過到後山玩耍,便被大批黑衣人擄走,就算蓮兒的武藝再高強,也不敵這麼多人,才會趕緊回來向他報告。
「你的意思是哀家說謊囉?」太后生氣的說。
「兒臣只是陳述事實。」皇甫峻並沒有屈服於她的怒氣,不卑不亢的說。
「你……」太后動怒,「哀家說沒有就是沒有,而且就如蓮兒所說,你不去追查黑衣人,跑到哀家這裡要人,未免太過分了吧!」
「母后,朕確實追查了,高明卻說那些黑衣人的銀票是出自後宮,這點母后該如何向兒臣交代?」皇甫峻眼底閃過一絲焦慮,卻不能硬闖搜查,該如何是好?
太后銳利的黑眸一閃,沒想到皇上辦事如此有效率,輕哼一聲,「就算是由後宮所出又如何?皇上能證明是哀家所為嗎?皇上這樣未免太不尊重哀家了吧?」
她也不是省油的燈,當然會把不利自己的證據指向他處。
「這……」皇甫峻一時竟不知該怎麼回應。
這時,高明走了進來,附在他耳邊說了一些話。
皇甫峻心中大喜,「將兩人都押進來。」
「是。」高明領命而去。
太后心中有一絲忐忑。這個她生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難道她真的不瞭解他?他的能力莫非是隱藏在那張溫和的皮相下?
昨夜的種種,哥哥已告訴她,峻兒又讓文武官員對他多了幾分敬佩,她真的錯看他的脾氣了?
這時已不容太后再疑心、忐忑了,因為被押進來的是她的心腹──宮女阿櫻,及一位全身黑衣未蒙面的男子。
太后臉色大變,但仍力持鎮定,決定靜觀其變。
「說!」高明將劍尖指向阿櫻的喉嚨,厲聲要她說出真相。
「皇上饒命,一切都是太后指使的,不關奴婢的事啊!是太后要奴婢拿銀票請這些人將海姑娘綁走的。」阿櫻再忠心,也知道自己命在旦夕。
「母后,妳還有什麼話要說?將靈兒交出來,朕可以不計較妳的行為。」雖然痛心,可她畢竟是自己的母后,總不能讓她晚年落個臭名吧?
「哀家精心計畫這麼久,怎麼可能在這一刻功虧一簣呢?」太后不相信自己會輸,放聲大笑,「要我交出那個丫頭也行,只要皇上立刻下詔書,改立蘭妃為後。」
皇甫峻和她四目相對,誰也不讓誰。
「皇上,就依從太后吧!太后的剛烈性子,你也知道啊!」蘭鈴從內室走出來,勸慰道。
皇甫峻的臉色瞬間轉為陰霾,冷冷的掃向蘭鈴。
蘭鈴嚇得往後一退,撫著胸口,驚駭得幾乎無法呼吸。
他的冷情她領教過了,他的絕情再現,難道這種冷酷無情的模樣才是真正的他?
那麼她愛的那個溫柔的男人又跑到哪裡去了?還是她愛上的只是經過偽裝的他?
蘭鈴瞬間迷惑了。
「皇上,蘭兒說得沒錯,這次皇上要是不依從哀家,哀家不會輕饒那丫頭。」太后一副不悔改的模樣。
「母后真以為兒臣會受妳威脅?」渾身升起森寒之氣,皇甫峻咬牙,冷冷的問。
太后被他渾身散發的肅殺之氣嚇得倒退一步,隨即想到手上還有海靈這張王牌,才勉力振作,用強硬的語氣說:「那你就等著替那丫頭收屍。」
「妳敢?!」皇甫峻怒目瞪視。
太后趾高氣揚的睨著他,一副試試看的表情。
「該死!」皇甫峻低咒出聲。
高明雖找得到這些證人,可就是找不到海靈,實在氣人啊!
「小三子,準備紙墨。」他咬著牙道。
太后揚起勝利的笑容。哼!她是什麼人?就算是皇上想和她鬥,都嫌嫩咧!
「等等。」一個年輕的嗓音阻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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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夥人看向門口,只見海皇英帶著傷痕累累的海靈進來,發出阻止聲的是海昱。
「靈兒?!」皇甫峻驚喜的喊道,暴戾之氣消失無蹤,很快來到她身邊,細細打量後,怒氣上揚的瞪著太后,「母后,妳真是太過分了。」
太后萬萬沒有想到她只差一步就得手的計畫竟被海皇英師徒破壞了,這下子沒有海靈這張護身符,她面色灰白,明白大勢已去。
皇甫峻無暇顧及太后和蘭鈴,抱起海靈,對海皇英說:「勞煩師父將這一切奏請太皇太后,朕先帶靈兒去治傷。」
見他飛奔離去,沿路還叫著太醫,海皇英滿意的一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