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心雨邊抽搭邊點頭,“不行,我明年跟著新來的學員重新訓練一次。”
張慧附和著,“對啊對啊,明年咱再去,被哭了,我幫你把內務整理一下,你什麼時候出院的?怎麼被子沒開啟啊?”
顧心雨抬頭瞪著紅腫的眼看向張慧,“上午,本來一個月左右就能出院,但我前段時間闌尾炎犯了,又在醫院把闌尾割了。”
曉北忍不住笑了,拍了拍顧心雨的額頭,“倒黴孩子,怎麼什麼事都讓你遇見了。”
曉北的話讓於麗、張慧、顧心雨都笑了,四個人整笑著哪,王曉紅、陳初、趙欣推門走了進來,陳初推門看向大家,“我胡漢三又回來了。”雖然帶著笑,但紅腫的眼還是看出哭了很久,大家都差不多,誰也不笑話誰,相處那麼久分開了,必然會難過。
大家哈哈的笑了,看到剩下的人除了趙曉萌都回來了,曉北衝著晚回來的幾個人笑了一下,“你們怎麼這麼晚?”
陳初來到自己的鋪位把揹包接下放在床上,“我們班指導員說了會話,要不然早上來了,你們都收拾完了?心雨,好點了嗎?”
顧心雨點點頭,晚回來的人趕緊收拾床鋪,沒一會趙曉萌笑眯眯的推門走進來,完全沒有變樣,只是黑了,曉北微微眯了下眼睛,這人心夠狠的,相處了五十天的教官,分開別說哭估計連個眼淚疙瘩都沒掉,而且眉眼間帶著喜氣。
曉北在心底給趙曉萌又打上了一個大大的禁止的符號,這個人交不得,曉北注意到趙曉萌美滋滋的進來,陳初她們三個明顯像沒看見似的,不願意搭理這人,曉北眼神閃過一絲笑,趙曉萌啊趙曉萌,部隊裡,戰友情是最直白也最真摯的,可惜。
收拾完床鋪的曉北四個人坐在桌子邊,看著陳初三個收拾,趙曉萌走進來本以為大家會跟自己打招呼,但沒想到各忙各的,好像沒看見她似的,這讓趙曉萌有些不悅,別以為她沒看見沒聽見進門之間大家的笑,笑話誰哪?
趙曉萌掃了一眼,沒來得及洗臉,臉上髒兮兮還有這淚痕和紅腫眼睛的眾人,微微撇了下嘴,沒見識,多大點事,一個教官還不是軍官,值得這幫人這麼哭嗎?要是軍官以後能用的到哭兩聲留個好印象也行,趙曉萌心底想的什麼大家並不知道,但趙曉萌從來不是個甘心寂寞的人。
“你們啊,就是沒見識,一個破士官值得你們哭這樣嗎?見識的太少,以後見識多了,就不會哭了,我在大院長大的,每年老兵復員的時候都會有這種情況,再說了,人家那是相處好幾年的,你們這才相處幾天,真是夠丟臉的。”
趙曉萌帶著淡淡嘲笑的話語讓屋內所有的人都看向她,趙曉萌微微仰仰頭,“本來就是,相處這麼幾天有什麼難受的,你們就是見的少。”
曉北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是啊,是見的少,沒你趙大小姐見識的多,既然你見多識廣的,來這裡幹什麼啊?國務院辦公廳還缺個主任,你去那裡正好。”
“你趙大小姐可不就是見識的多嗎,不見識的多能被教官涮的裡子面子全沒了嗎?”張慧站起身拿起臉盆邊說邊抖摟毛巾。
“那是啊,要不人家怎麼能被稱呼是趙大小姐哪,咱們是誰啊,咱們是平民老百姓,可擔不起這稱呼。”
“是啊,咱們一個老百姓連軍區大院長的什麼樣都沒見過,趙大小姐,有機會帶我們也漲漲見識。”
你一句她一句,嘲諷完,端著臉盆全部離開了寢室,留下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趙曉萌,走在前面的曉北轉頭看了看身邊的戰友,呵呵的笑了起來,附和似的,所有的人都笑了,曉北暗自搖搖頭,真拿自己當盤菜了。
走廊裡笑呵呵的曉北等人不知道趙曉萌盯住她們消失的背影和關上的門眼神閃過一絲陰暗,沒有人,沒有人可以這麼對待我,趙曉萌心底不斷叫囂著,憑什麼?我才是高幹,我才應該是被圍在中間的那個人,你們憑什麼說我?難道我說的不對?
趙曉萌的想法沒有得到大家的任何反而得到了奚落,這讓一直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的趙曉萌有些受不了,想了一下,趙曉萌連內務都不收拾了,拉開門咣噹一下使勁摔門走了,來到大院內姑姑的寢室。
一進門趙曉萌就哭了,趙嫻有些頭疼的看著光哭不說話的侄女,心底一陣嘆氣,當初就說不要送自己這裡來,這個侄女什麼樣,趙嫻可是太清楚了,家裡就這麼一個女孩子,被寵壞了,可在家寵溺壞了,在學校誰還能繼續寵著?
到底還是心疼自己的侄女,趙嫻洗了洗毛巾給侄女擦了擦眼淚,“行了,曉萌不哭了,在哭就不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