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性。只有溫暖與感動。即使她以為的愛,也只是她對他而已。
這一夜,是安靜祥和的。
隔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黎仲楠的身邊是空空的。只有床單陷下去的印跡才能證實傅亦唐確確實是躺在她身邊的。有了這個想法,她展開了朦朧的笑容。
像臉蛋上浮過的一抹清風
即刻地起床,迅速地梳洗。穿戴整齊完畢之後,她才步出了房間。
走到樓梯口,耳邊就聽到那尖利的女聲四作。
“你考慮清楚了。”
黎仲楠詫異。原本愉快的心情頃刻間蕩然無存。
董斐然真是心急。
只是,這次,她的表情是篤定的。
但仍是輕蔑,細長的眉,狹長的眼,無一不流露出嗤笑與鄙夷。
黎仲楠踏著步子走到兩人跟前。斜睨了擱放在玻璃茶几上的檔案袋。
袋子裡裝的是什麼,她直覺那不是什麼好事。不知出於什麼心裡。恐懼大於好奇。
她看了眼傅亦唐,他的臉色有些害怕。害怕嗎?)
唐害怕了?害怕什麼?是和袋子裡的東西有關麼?
“爸爸?”在外人面前,她總要收斂些的。小手,覆蓋在他的大掌上,能感覺到他的怒火,他在氣什麼?
“小姑娘,你願意去拯救一個迷失的靈魂麼?”董斐然這句話,是衝著她說的。她是美麗,是高貴,這一刻。黎仲楠承認。0
“舅母,”這種太規矩的叫喚,總顯得生疏而冷漠。“請你說明白些。”
開門見山吧
遺產,繼承。
“呵呵。”董斐然笑了笑,明豔的紅唇是如此嬌媚。嘴唇間開了條裂縫,“真是討喜的小姑娘。”
小姑娘這三個字,聽在她耳朵裡總不太舒服,像她年紀多小是的。
這樣,她跟他的距離,又要變遠了。
董斐然接著道,“你舅舅,我的丈夫,現在已經神志不清了,自從你母親死後。可是在他心裡,只認得你母親,只要你,假扮她,讓他乖乖聽話,這樣的事情,你願意去做麼?”
像天方夜譚。總不那麼真實。
說到她母親,是黎仲楠心頭的傷痛
“她不會同意的,請你回去。”傅亦唐已站起身來。一副送客的姿態。
“你忘記了……”後面的話,董斐然是用眼神示意的,她只睨了眼茶几上的檔案袋,傅亦唐整個的表情就很不對勁。
黎仲楠看出來了,她伸手就去抓袋子,但被唐拿走了。
“袋子裡裝了什麼?”她問。
眼神是看向唐的。
“喔,是……”
“不是你該看的。”傅亦唐的聲音蓋過了董斐然的。
“你的決定呢?小姑娘。”董斐然笑笑,又看向黎仲楠。
停頓了片刻。唐的眼神無比緊張地看向她。
黎仲楠,走到傅亦唐身前,對他笑笑。轉身,向著董斐然說道,“我願意。”
這三個字,又讓傅亦唐的表情揪緊起來。
“不過,請別再叫我小姑娘。我有名字的。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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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答應?”此時,整間屋子裡只有唐和她兩個人。她置若罔聞。只是翹著二郎腿悠閒地看著電視節目。
“這樣對於你,並不利。”
“你是說財產嗎?”黎仲楠停頓了下,繼續說道,“我對財產並不感興趣,再說,你有足夠的能力養活我,不是麼?你還會在意那些嗎?”
抱了抱傅亦唐,她踮起腳尖,把下巴磕在他肩頭,嘴角邊,是苦澀的笑。
她只是好奇。。。
她母親,她那個未曾見過面的舅舅,以及唐對她的愛,這三個人的糾纏。
故事。。。不單單只是她聽到的那樣。。。
她只是好奇而已。
一旦有什麼要知道東西,她會問到清楚為止。
第二天,黎仲楠下課後直接去了黎耀司和董斐然的家。據董斐然的敘述是,黎耀司的病狀相對過去是有所改觀了,但他仍舊同時患有強迫症和抑鬱症。
整日不和周圍的人說話,把自己反鎖在畫室裡不停地重複畫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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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為止,那些畫已經可以用斤來計量。
黎仲楠也是頭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但路是自己選的,她沒有放棄的理由。
既然如此,她就要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