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北廂喝茶、用果點,綠柳和紫霞則守在正廂廊下,以防有不知禮之人,會冒冒失失的闖進去。
玉安公主見東暖閣裡再無旁人,才對著鳳舞苦嘆道:“其實皇兄心裡還是掛著你的。自從大婚之後,皇兄和皇嫂的感情,反而沒有先時那麼和睦了。有一次不小心聽到皇祖母和母后說話,說皇兄一個月裡也只去皇嫂屋裡五六次,讓母后多勸勸皇兄。母后說這五六次已然是勸了又勸的,要不然恐怕也就只初一、十五才過去。皇嫂倒是從來沒有跟我抱怨過的,只是聽說那個側妃也受了冷落,私下裡總是抱怨。”
鳳舞聽的皺了皺眉,輕斥道:“你又胡鬧了。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議論這些事情作什麼。”
玉安公主不滿的小聲道:“對著你,我才敢說這些的。若是換了旁人,我自然提都不敢提的。咱們姐妹私下裡說說悄悄話罷了,你倒認真的教訓起來了。我也是擔心皇兄、皇嫂和你,看著你們過得不好,我心裡也跟著難過的。”
鳳舞覺得自己過得還好,比先時在東陽公府裡,也沒有差多少。只是聽玉安公主說了天浩然和謝玉芙的事,她心裡也替他們小夫妻感到難過。必竟都是自小玩到大的,她也非涼薄之人,自然也盼著他們能過得好。
皇宮裡的女人,活著不容易。她就是不想讓自己整日如履薄冰的活著,才每每想到嫁進皇宮,就越來越打退堂鼓。所以在皇上有了太子妃易位的心思之時,她才會直截了當的拒絕了嫁為側妃。
原來是沒有逃避的可能,所以她才一直硬挺著面對。可既然有了逃離皇宮的機會,她自然不會傻傻的放過。況且,從現代穿越到古代,她連妻妾之事還沒能完全接受,就更不要提嫁為妾室了。
玉安公主又拉著鳳舞說了些私房體己話,直到兩位公公再四的請她回宮,她才依依不捨的辭了鳳舞。
鳳舞自有了身孕,送往迎來之事,全交由了韋嬤嬤代勞。可玉安公主是天家之女,鳳舞自然不敢只讓韋嬤嬤相送,親自送她上了停在易府正門前的皇輦,才轉身回了忘憂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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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用過了早飯,任嬤嬤就笑著進來回說易子軒送了東西回來。隨後,任泉媳婦帶著四個媳婦和四個丫頭,抬了四個大箱子進來。
韋嬤嬤心急的走了過去,同任嬤嬤一起,一個一個的開啟箱子,讓鳳舞細瞧裡面的東西。
任泉媳婦邊奉給鳳舞一封信,邊笑道:“這是老爺給太太的家書。”
鳳舞聞言,也無心看那四大箱子的東西,只心急的開啟了家書,一目十行的看罷寫滿了整整五頁的信,方甜笑著點了點頭。
其實易子軒在信裡也沒說什麼甜言蜜語或思念之情,只是報了平安,又囑咐了鳳舞許多保重身子的話,還讓她想家了,就回東陽公府小住一段日子。另外,就是說那箱子裡有一件白狐裘,是他趁著軍隊休整的時候,親自獵了幾隻白狐,讓人趕製成了白狐裘。最後,他還在信裡說,一定會趕在鳳舞臨盆之前,班師回朝。
對鳳舞而言,這封家書讓她感到很溫暖。必竟,東疆戰事正是緊張之時,易子軒還能如此惦記著她,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
任泉媳婦見鳳舞已看完了信,才又接著回道:“老爺還送了兩大箱子的東西給老太太和二位姑太太,已派人送到福壽軒去了。一同送回來的,還有二老爺和三老爺的東西,也已派人送到燕院和華院了。”
鳳舞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吩咐道:“送東西回來的人,每人賞十兩銀子,再收拾屋子給他們住下。等我和二太太、三太太打點好要送去東疆的東西,再讓他們回去的時候,順路帶過去。”
任泉媳婦忙答應一聲,快步出去安排從東疆而來的那二十個小兵。
鳳舞又興奮又好奇的將四大箱子裡的東西,都一個一個的看了一遍,才囑咐韋嬤嬤帶著青鳶和藍星、橙玉,把東西都好生收起來。
她自己則歪在西暖閣的炕榻上,一遍又一遍的翻看著那封家書,足看了有五六遍,才迷迷糊糊的熟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一隻手緊緊的握著那五頁的信,一隻手輕輕的放在尚未顯懷的肚子上,臉上掛著舒心愜意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完畢。
更得太晚了,羞愧逃走……
同人新坑連載:
且看十六歲的花季女主,冠上“手冢”的姓氏,所過的早婚生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