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1 / 4)

小說:市長秘書 作者:冬戀

四寶。

“雷默,咱們讓馬老寫點什麼?”張國昌脫口就問。

“就寫‘為人民服務’吧。” 我順嘴就說。

“雷默,是不是俗了點?”楊儒斌蹙著眉頭問。

“不俗,不俗,張市長是父母官,心裡應當謹記這幾個字呀!”馬老的話語重心長。

“也好,也好,如果我在辦公室掛一幅‘為人民服務’,與政府官員的公僕形象很吻合。如果掛‘難得糊塗’、‘寧靜致遠’什麼的,就太膚淺了。”張國昌附和道。

其實我很懂張國昌的心理,他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又是一個愛耍小聰明的人,他的城府讓他把自己裹得很神秘,他的小聰明又往往使自己露餡。殊不知聰明永遠是智慧的天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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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讓馬老寫這幾個字,就是因為這幾個字掛在牆上看不出主人是愛好書法,還是借字言志,既大眾化又很中庸,極符合張國昌的心理。

馬偉明揮毫潑墨寫了這五個大字,楊儒斌是懂字的,我也略知一二,馬老的字剛中有柔,剛柔相濟,自成一體,大家無不叫好。

我正要收好字,楊儒斌攔住說:“雷默,先放我這兒吧,我裱完再送去。”

20、同流合汙(2)

字就放在楊儒斌家,大家告辭。

在楊儒斌家門口,趁張國昌與馬偉明和姜彤寒暄告別時,楊儒斌塞給我一包東西,“雷默,前些日子去美國,我給張市長帶了件小禮物,你替我給他。” 楊儒斌小聲說。

我接過包裝十分精美的包並未多想,也不容我多想,我和張國昌就上了車。到張國昌家後,我把包送給張國昌。

“這是什麼?”

“是楊儒斌從美國帶給你的小禮物。”

張國昌二話沒說就收下了。直到案發後,省紀委的人找我核實,我才知道那個包里根本不是什麼從美國帶來的小禮物,而是四萬美金。

當時,省紀委和省反貪局的人就是不相信我不知道這包裡裝有四萬美金,審了我三次,最後不得不承認,雷默這小子真不知道,是我們把他想歪了。這就是被動的同流合汙,鞋溼了是因為地溼了。值得慶幸的是隻弄溼了鞋底。

與老梁、老羅談話後,我的心情一直很沉悶。每次想起與張國昌的往事都要調整自己好幾天。

隨著“李張大案”真相大白,一些小報的炒作也偃旗息鼓,取而代之的是報告文學、紀實小說。令我不解的是,無論是記者還是作家,在創作過程中總要替李國藩說幾句好話,好像李國藩是冤枉的。而對張國昌卻有一種踏上一萬隻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的痛恨。而實際上,李國藩是主動尋找“糖彈”的典型。

我記得省委書記陸清曾經在全省廳局級領導警示會上說過:“如果把經受不住‘糖衣炮彈’進攻的腐敗分子稱為以權謀私的小人的話,那麼李國藩則是用權力去‘攔路搶劫’的江洋大盜。他最高的一次索賄高達二百萬元。”

我著力分析了這一現象。我分析的目的是要安慰我自己,讓我自己面對這個世界時不至於倉皇。我看了很多揭露李國藩和張國昌的文章,文章一直在解釋李國藩受賄兩千多萬是客觀條件造成的,主觀上並未積極主動有計劃有目的地索賄,而是既來之則安之,大大咧咧不當一回事,因為他抗拒不了強大的客觀條件。

我敬佩李國藩平時善於利用媒體做秀的慣性影響,讓一些善良的人不願意接受殘酷的事實。而張國昌在懺悔書中卻說:“李國藩在東州當市長,急功近利,好大喜功的工作作風和明目張膽以權謀私的惡劣行徑,直接誘發助長了我的貪慾和犯罪的膽量。”

老百姓痛恨賭博的貪官,稱張國昌為紙醉金迷的賭徒,賭徒賭場瘋狂,彈指間千金散盡。而李國藩何嘗不是一個賭徒,他自己都承認:“我為了滿足不斷增長的私心和貪慾,不惜昧著良心用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掩蓋自己的醜行,不惜用自己的政治生命進行冒險賭博。”

我在夢中不再是一塊石頭,而是孫悟空身上的毫毛,被風一吹,我就變成了新我。新我的血液是火焰,眼睛放著月亮的光。這種目光可以透過黑夜,可以看見心靈的莊園。

心靈不是神,他是一個巫師,可以讓精神出軌,但我的血液可以燃燒心靈,讓心靈的莊園成為伊甸園的聖殿。

我站在聖殿上長髮若白雲,肉體已經被我的血液燒成信仰去滋補心靈的莊園。我發現我的前生不過是一個脆弱的夢境,夢魘過後,生命就像個易碎的笑容。夢魘是華麗而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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