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腦膜瘤越長越大,看來不做手術是不行了。
父親一生精明,文化大革命時走“五七”,蹲牛棚、挨批鬥,多苦的日子都熬過來了。
“爸,文化大革命那麼複雜的政治環境,你是怎麼熬過來的?”有一次我問。
“那個時候有許多戰鬥隊,我哪個也不參加。一個戰鬥隊找我表態,對的,我就表態支援;不對的,我就不說話。另一個戰鬥隊找我,我也這樣做。”父親說這話時顯得有些詭譎。 “如果兩個戰鬥隊同時找你怎麼辦?”我將軍地問。
“那我就溜!”父親毫不猶豫地說。
父親從小就喜歡看《三國演義》,我也喜歡看,而且很欣賞楊修的才華,為楊修的死鳴不平。父親常說:“聰明固然是好事,但決不能賣弄聰明。”現在看來,我能躲過“李張大案”這一劫,大多得益於父親。父親從小就教育我,兩個人過獨木橋時,都說自己有急事,爭著先過,結果誰也過不去,最後只能掉進河裡,你不如讓他先過,這樣兩個人就都過去了。每當想起這些事情,就更為父親難過。
第二天,遲小牧一直沒來電話。我心裡生氣,心想,這小子也變了,居然說話不算數。到傍晚的時候,我手機響了,我心想,遲小牧這小子還行,到飯食兒來電話了。
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63、遇害(2)
我一接電話傻了。
“是雷默嗎?”電話裡問。
“是。”我說。
“我們是市公安局刑警支隊,我是探長盧志。我們支隊長肖劍請你來一下。”
我的心格登一下,心想,肖劍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好端端的公安局找我幹什麼?
“盧探長,有什麼事嗎?”我試探地問。
“你認識遲小牧嗎?”盧志的口氣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