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月結,比試結束,金金總共輸了一萬零九百一十五兩。
當日她就親自登門,到嚴府拜訪。
穿過碑林,上了石階,嚴燿玉居所的廳室映入眼簾。偌大的廳室內窗明几淨,沒有多餘的擺設,除了嚴燿玉外,還有兩個男人,一文一武,都是他從南方帶回京城的舊屬。
沒人知道這兩個男人的來歷,只曉得他們同樣為嚴燿玉賣命。
管帳的劉廣老謀深算,腦袋靈光得很;而另一個耿武,則是有著一身高強武藝,初來乍到,卻已是嚴府的首席武師。
“少主,這筆酒樓的收入,您是打算如何處理?”圓胖胖的劉廣捧著帳冊,握著毛筆,邊記帳邊開口詢問。
嚴燿玉一身白衣,在日光下看來格外出色。
“先到城南去,那裡有幾間米行,跟嚴家素有往來。你就把銀子換成米糧,同這個月要出的貨,一併上船南送。”他吩咐道,意態從容,翻閱手中帳冊。
“南送?”劉廣停下筆,錯愕的看著王子,猛吞口水。“呃,少主,您的意思是,八十幾萬兩全部都要買米?”
“對。”
“但、但、但是少主,米糧大量南送,南方米價勢必下跌,這麼做只怕是不敷成本。”劉廣擦擦額頭上滲出的汗,鼓起勇氣建言。他不明白少主為何這麼做,這可是穩賠不賺的生意啊!
“我沒要你賣錢。”嚴燿玉擱下帳冊,神情若有所思,食指輕敲桌面。“前些日子,江南水患又犯,米價暴漲,不少糧商乘機哄抬價格。我要你南送的這批米糧,是用來賑災的。”眼角餘光一閃,他轉過頭,瞧見那個站在門邊的絕色女子。
一抹淡淡的笑意,悄然浮現在黑眸中。
嚴燿玉不動聲色,繼續吩咐。
“耿武,這趟南下送糧,我抽不出身,麻煩你跟著,確實將米糧送到災民手中。”有耿武隨船護糧,盜匪們別說是妄想劫糧,只怕就連出現的膽子都沒有,全數都會躲得遠遠的。
角落一個高大的男人,面容冷酷,微微點頭。
“是。”他言簡意賅,領了指示就跨步走出廳堂,和金金擦身而過。
那壯碩的身形和嚴酷的表情,形成強烈的壓迫感,教人心生畏懼。一旁的小紅,眨著雙眸,甚至下意識的一縮身子,膽怯的瞄著耿武。
金金粉唇輕揚,淡淡吩咐。
“小紅,你也下去吧。”
“可、可是,呃,總管吩咐過——”她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