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奸商奸商,商人若是不奸,哪能稱為商人?”卸下溫文儒雅的面具後,他無賴的本性顯露無遺。
“別那樣叫我。”她氣得全身發抖,伸手指著他,水蔥兒般的指,差點要戳上那張俊臉。“行商買賣,最重信用!哪能像你這樣,半點也不光明正大——”就算她教養再好,也無法接受這種惡劣的戲弄!
他挑眉輕笑,雙手交疊在寬闊的胸膛上,睨望著眼前的小女人。
日光之下,她的肌膚晶瑩得宛如琉璃,綺麗難言。因為憤怒,她的粉頰嫣紅、雙眸閃亮,更教人移不開視線。
“這是做生意,誰能賺得到錢,誰就是贏家。金兒,作弊可也算是技巧之一啊!”他輕聲說道,詫異她竟連生氣的模樣都如此美麗。
她的確聰明,但是卻太嫩了些,尚未明白人世險惡,商場上的變化更是波譎雲詭。論商謀與計劃,他或許不如她,但是說起心機,他絕對遠勝於她。
金金快氣昏了!
“你——你——”
她氣得說不出話來,白嫩的指抖啊抖的,繡衫下的少女豐盈,因為喘息而有了誘人的起伏。
嚴燿玉居然還有話可說。
“酒擱在宮裡也是擱著,若收藏不妥,遲早佳釀也會變酸醋,倒不如讓天下人共飲對酌,豈不皆大歡喜?”他把一串歪理說得理所當然,沒有半分罪惡感。
“謬論!”她尖叫。
從小接受的良好教養,全被憤怒擠到九霄雲外去了,她簡直想撲上前,親手撕掉他那可惡的笑容。
“金兒,不是每個人都照著商譜來做生意的。人有千百種,該要隨機置換,才能出奇制勝。”嚴燿玉端起酒杯,用指撫過曾沾了那櫻桃小口的杯緣。
一場比試,原本被他視同兒戲,只想應付了事。直到金金開口,要求他全力以赴,他才對她刮目相看,知道她不是尋常的幹金小姐,對比試認真起來。
事實證明,他的眼光沒有出錯,她絕對是個值得一戰的對手。
只是,氣壞了的金金可察覺不到他的讚賞,她正握緊粉拳,被他那不知悔改的態度,刺激得火冒三丈。
“嚴燿玉!你休要猖狂,我這就去告訴他們,讓他們知道你是用這卑劣的手法才能取勝的。”她惱怒的扔下警告,扭頭就走。
倏地,一陣輕風席捲,那高大的身影轉眼趕到,像座小山似的杵在地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我可以斗膽,請你為我保守這個秘密嗎?畢竟這件事要是洩漏,會讓我十分困擾。”
“我拒絕。”
她怎麼可能為這寡廉鮮恥的男人保守秘密?她迫不及待要告訴爹孃、要告訴皇上,更要昭告天下,把他的惡劣行徑傳遍京城。
這場比試,該是她贏了才對——
嚴燿玉嘆了一口氣。
“難道你就這麼絕情,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嗎?”
她一言不發,只是繞過那高大的身軀,轉身又要踏出門,鐵了心要去揭他的底細。
黑眸一閃,笑意讓俊容添了幾分邪氣。
“是嗎,那也沒辦法了。”嚴燿玉輕聲說道,話聲方落,有力的臂膀迅如驚雷,猛然出手,轉眼已經圈握住她的纖腰。
這一招來得詭異無比,毫無前兆,金金雖然還有些武功底子,卻連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啊!”她驚呼一聲,跌進他的懷裡,熱燙的男性氣息,侵佔了她的所有感官——
金金年方十五,連嫩嫩的小手都不曾被男人碰過,更何況是被緊緊的圈抱在懷中?到了這緊要關頭,任憑她再聰明,也是跟尋常少女一樣,被嚇得全身僵硬,根本動彈不得。
那張帶著三分邪氣的俊臉,一寸寸、一寸寸的逼近,近到她能在那雙黝暗的眸子裡,瞧見自個兒被嚇白的小臉。
“金兒,這是你逼我的。”嚴燿玉用最輕最輕的聲音說道,嘴角浮起一絲令人心顫的笑意。
“放開我!聽到沒有?!你這個——”金金心慌意亂,才想要掙脫,他已經俯身低首,吮住她柔嫩生澀的唇舌。
驚慌的咒罵陡然中斷,紅嫩的唇瓣,被霸道的男性薄唇緊緊封緘,剩餘的字句,連同她芬芳的喘息,全被吞入他的口中。
嚴燿玉使出最無賴的手段,逼得她不得不閉嘴——
他吻了她。
第四章
廳堂之內寂靜無聲。
金金僵直不動,眼兒瞪得圓圓的,被這惡劣的手段嚇壞了。
嚴燿玉薄唇準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