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的,偶爾有車馳過,剛才他倒下去地地方的確沒有屍體,只有一灘鮮血,張宏冷汗涔涔而下,難道真的出了什麼問題?難道這個人還真的殺不死?救護車馳來,燈光閃爍,公安廳的院子裡熱鬧非凡。
廳長的客廳中,廳長眉頭深深鎖起:“按理說,這絕對不可能!會不會是公道將他救走了?”“這一點不太可能!”張宏分析道:“如果是他,他根本不需要出手,只要他不出手,我們今天贏不了!那個人一樣可以平安離開!”想起今天晚上的冒險,他額頭又有冷汗。廳長緩緩點頭:“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明天路卡不撤,在全城各家醫院搜查一下,看有沒有這個人!”張宏大聲說:“是!”廳長沉吟:“那個叫天陽的傷勢怎麼樣?”張宏說:“這個人身體素質好得出奇,一包紮好,他就恢復了神智,說出了他們師門的這個秘密,但沒說他師傅目前在什麼地方,言語中也對他師傅充滿敬意,只說他不想看到他的師兄、師姐為害社會,所以才出手幫忙,至於他的另外兩個師兄和一個師姐,他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廳長鄭重地說:“這個人一定要好好的照料,以他超越一般人的身手,再加上他的正義,將來肯定可以為國家做一番大事業,他的幾個師兄、師姐如果也象這個天風一樣作惡,他就是制服他們的最好人選!這件事情我會向部裡彙報,你們先追查那具神秘失蹤的屍體要緊!”彭麗衝進房間裡,關上房門,心兒呼呼亂跳,警察的設伏本是她的提議,但事情的發展完全與她預料的不相符,那個殺手來了,但他的本事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今天的事情簡直不堪設想,如果警察在省廳裡精心設計的埋伏被人轉眼間破去,反而將埋伏者殺個乾淨,實在是警界最大的恥辱,幸好他來了,他的武功好高,比那個殺手還高得多,而且他還親口證實了,那些暗殺者也是死在他的手下的,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不將那些人的地址報告警方,再由警方抓捕?
他做得是對是錯?突然她想到一個問題,今晚這麼精心的組織都差點對付不了那個殺手,如果他手下的二十多人身手有他一半的好,警方的圍捕一樣會失敗,而且會一敗塗地,如果他按這個程式走,後果會是如何?她背心已有冷汗!脫下衣服洗澡,隨手丟在臉盆邊,突然。她的目光定住,淺色襯衣後背上有一道月牙兒形狀的紅色,是血跡!這個地方是他抱住自己時手放的位置,這是他留下的!他手上怎麼會有血跡?
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重新在大腦中流過,那柄飛刀離她只有幾寸地距離,他硬生生地伸手抓住,他抓的是刀身,能夠直接射穿人大腦的飛刀該有多麼強勁的勁道?飛刀又是何等地鋒利?他為什麼要冒險?不惜傷害自己而保護她?自己幾次用槍對著他。還對他開過一槍。那一槍他給她的懲罰是一個吻,而這次他為她冒險受傷,她對他的回報卻是抓捕,她的槍口指向他的一瞬間。是不是有些太無情?彭麗呆呆地看著那道鮮紅地月牙,看了好久。慢慢地折起來,放進了衣櫥地最裡面。
她保留下來的是什麼?
林劍走在另一條街道上。黑色襯衣裝進了一個小塑膠袋,提在手上,裡面是一件紅色的短袖汗衫。面容當然也已經恢復,沒有人能將他與剛才的一場大戰聯絡起來。他有一點值得欣慰,五天來地蹲點有了一個完美的結局,隨著那個人從牆頭地栽倒,這個城市上空的暗殺陰雲也即將煙消雲散,這裡地一切都將恢復!
他也有一點堵心,警方要抓他!哪怕他幫他們對付了那個人,哪怕他救了他們的命,哪怕他為她抓住飛刀,手流鮮血,他們依然要抓他!這一點,他感覺不舒服,更有幾分迷惑不解,天河市傷黑幫中人和那些吃人飯、不做人事的傢伙,百姓拍手稱快,他錯了嗎?他不承認自己有什麼錯!環宇、海天那幾個王八蛋公子哥兒仗著有點臭錢胡作非為,他出手教訓他們,錯了嗎?就算錯他都會這麼做!這些殺手為害社會,他一怒除之,所冒的風險極大,簡直可以稱得上把生死置之度外,他錯了嗎?他更不會承認!
今晚如果自己不出手,這十三名警察個個性命不保,連那個年輕人也一樣,他出現得不應該嗎?難道是任由那個人將他們全部殺乾淨,再發幾張通緝令貼在電線杆子上才叫正確的處事方式?紅塵歷練,率意而為!他可以做大多數人無法做到的事情,如果作惡絕對比那個飛刀殺手更難對付,但他沒有,他在為天下蒼生主持公道!平生所做的事情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做?他們、她將槍對準自己的腦袋,厲聲喝令自己蹲下的時候,心中可有愧意?燈光如水,林劍站在路燈下,手舉起,那道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