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還望殿下恕罪。”榮寅星目朗朗,不帶任何複雜的情緒。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盧治口氣帶著隨意的笑,仿若朋友間再尋常不過的說笑一樣,“這麼久以來,若沒有你竭力相助,我何來今日的安穩。”
自從榮寅手掌榮家軍以來,明裡暗下,不知為他清除了多少障礙。
安親王造反一事,盧治心裡頭很清楚,最大的功臣是誰。
縱然盧治所言沒有半分誇張的成分,可榮寅仍舊明白,這句話他萬萬應不得。
“殿下言重了。當年微臣深陷囫圇,承蒙殿下出手相救。再者,榮寅身為臣子,輔佐殿下大業,乃是為人臣子分內之事。”
“哈哈……”盧治仰頭自笑了幾聲,他永遠都是如此,縱然是放聲笑出來的時候,也無法讓旁人感覺到他真正的情緒。縱然是在笑,也貫是一副雲淡風輕的神態。
分內之事麼?
不是的。
從來都不是的。
不管是榮家,還是白家,亦或是程家,既手握自己的兵權,便斷然沒有無條件為皇家護航這一說法。
今時他盧家手掌大權,若一朝傾覆,他們也沒有陪葬的道理。
朝代更替,之於手掌兵權的軍閥世家,其實並無太大區別,他們要做的,只是選一個好主人罷了。
哪個皇帝不想將這種規則打破,可是世家軍積累已久,若是少了衷心便不會延綿傳承至今,他們骨子裡,只認得主家的姓氏,可不認得皇家的號令。
“好一個分內之事。”盧治止住笑,狀似隨口一問,“既照你所言,那麼你也覺得這天下合該為我所用,這天下之物合該任我取之嗎?”
這話問的看似有些多餘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殿下乃未來天子,這江山天下存亡,本就握在殿下手中。”榮寅垂首答道。
“說的好。”盧治頷首,眸中笑意卻漸漸沉卻了下去。
片刻之後,他抬頭平視著對面的榮寅,問道:“既然如此,那你此番又是為何而來?”
是早就看清了榮寅來此的目的所在。
或者說,他早就料到榮寅會因此事來求見他。
“臣,為葉落銀而來。”
榮寅同樣看向對面的盧治,目光坦然,眼底卻一派不容置喙的堅定之色。
正文、384:唯她不可
聽他如此道出自己的目的,盧治臉上既無意外更無起伏,“葉姑娘聰穎而不懼寵辱,實乃當下罕見難求的女子。這世上,誰人不喜美好之物,本殿亦不例外。”
榮寅袖中雙手緩緩收緊。
盧治同他對視著,忽而扯出一個不同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