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外祖父守靈。”
落銀的聲音依舊不重,卻帶著股不容置喙的味道。
葉流風瞭解她,知道這丫頭一旦固執起來,就說是你說破了天那也不頂用。
“勞煩好好照顧她。”葉流風對丹璐交待道。
丹璐應下。
葉流風側開一步,對著白世錦微一躬身行禮,適才轉身提步出了內室。
“師傅,那我跟二爺就先回去了,您不要傷壞了身子,茶莊裡的事情您也不必擔心,我跟杜大哥會料理好的。”
拾香看了落銀一眼,擦擦眼淚,隨著葉流風一同走了出去。
落銀在原處靜坐了一個時辰之後,白景亭便帶了人過來移挪白世錦的屍身進靈堂。
見落銀還在,他心疼地嘆了口氣,上前勸了幾句沒什麼成效,見她是鐵了心的,也別無他法,只得交待了丫鬟去做些清淡的夜宵給表小姐送來。
再想想白瑾瑜,已然回了自己的院子裡不聞不問,白景亭不禁心有慼慼。
落銀跪在靈堂的蒲團上,將雪白的紙錢一把一把的往火盆裡投放著。
臘月夜裡的冷風一陣陣地灌入堂中,將林立在兩側的紙紮吹的唰唰作響。
不多時,同樣身穿孝衣的況氏走了進來。
“去外面守著吧。”
況氏對守靈的兩名僕人說道。
走近靈前,她垂眸瞧著面無表情跪坐在那裡的落銀,嗤笑了一聲。
“人都歸西了,你還在這裝什麼孝順?再說了,你現在就是裝的再好,也沒人看得見。倒不如等明日有人來悼念的時候,你再裝也不晚啊。”
落銀又將一把紙錢丟進面前的火盆裡,被風鼓動的火舌一下子將紙錢捲了進去,火勢竄的老高,將落銀的一張臉也隱沒在了火光後面。
見她如此堂而皇之地無視自己,況氏臉色漸暗,口氣也愈發的差了起來,“老頭子一死,你以為你在我們國公府還能算個什麼東西!日後這國公府可跟你沒半分關係了,你也別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識相的,你最好趁早看清楚,別到時候再讓我這個做長輩的來提醒你!”
說著,她冷笑了一聲,睥睨著落銀道:“再者說了,老頭子留給你的那些東西那筆財產,只怕你這輩子也用不完了吧——”
“可是你想想你有什麼資格得到這筆財產,你不過是一個外姓女罷了……這麼久,你舅舅對你的好你也看在眼裡,若你還真有一絲一毫的良心,就該將這筆本就不屬於你的東西還給我們白家,也不枉費你舅舅他疼你這麼一場。你要是真的那麼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