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片刻。
白古說的沒錯。
他去要比自己有用的太多。
而且現下今晚的事情沒有查清。她縱然是走,也放心不下來。
“謝謝你。”
落銀沒有多說,只道了謝。
“表小姐不必同我說謝。”白古的聲音一貫的平淡而冷靜。
“那你快去快回。路上小心。”
“嗯。”
……
翌日一早,葉流風就著手去辦找護院的事情去了。
落銀一整夜未能成眠,待月娘拿著鑰匙帶著肖肖來給她開門送飯的時候,正見她靠在迎枕上似乎在發呆。
月娘嘆了口氣,從肖肖手中接過托盤,走了過來。
“這回你就是再怨二孃,二孃也絕對不能讓你過去。”她邊將托盤放在一側的圓凳上。邊對落銀說道。
看到女兒這樣她不是不心疼的,她比誰都要心疼。
但是比起眼見著她拿性命去冒險。她只能狠下心來。
“來,起床洗漱吃點東西吧。過幾日就是寒症發作的日子,得養好身子才行啊。”月娘苦口婆心的勸道,說到落銀的寒症。不免有些內疚起來。
這寒症根治不得,她自然是最清楚的,但減少發作時的痛苦還是可以的,這些年來她想盡了法子給落銀養身子,眼見著有了起色,卻因那次在白家受寒昏迷發燒之後,卻忽然回到了之前的樣子。
生一場小病,也須得花上比常人多一倍的時間才能痊癒。
“二孃,我現在沒有胃口。”落銀搖了搖頭。
月娘以為她是在同自己賭氣。便道:“你就是再生二孃的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啊……”
落銀又是搖頭,頭腦昏沉。四肢無力的感覺越發強烈。
她雖然滿心都在擔憂著榮寅,對月娘將她鎖在房間裡的事情有些無奈,但卻是根本談不上賭氣的,是非好壞,她還分得清。
只是真的覺得沒有胃口。
月娘見她臉色似有些發黃,這才發覺了不對勁。
拿手探上落銀的額頭。溫度卻是正常的。
月娘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內心疑惑不已。邊慌忙抓起了落銀的手腕。
待將脈象探的清楚,她眼睛赫然睜大。
又是這種奇怪的脈象……!
這並不是第一次了……
自從白府那次之後,這已是第四次,現在估摸著時間,月娘已然找出了規律來,這種情況竟是每隔上半年左右便會犯上一回!
先是脈搏虛弱,而後是身體呈現受到極寒之氣侵襲的狀態,再然後便會發起高燒!
這絕對不是偶然。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月娘百思不得其解,心下驚惶,卻不敢跟落銀說明情況怕她擔憂,只道:“那你好好歇著,二孃過會兒再來看你。”
落銀只覺得昏昏欲睡,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月娘疾步走回院中,翻找出了一本又一本年代久遠的醫書。
這孩子自打從生下來到現在,受的苦已經太多了。身患寒症這是無法擺脫早已註定的,可是這種奇怪的病卻不同……
她一定要找出這種症狀的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