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未有再去理會她們。
想到出門前丈夫和兒子著急擔心的模樣,她面上不由也浮現了些許擔憂。
落銀聽得已是渾身發冷。
腦海中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和混沌之後,她從櫃檯後疾步行出,讓人喊來了車伕。
“去白國公府!”她對車伕急聲吩咐道。
待紀海從二樓下來的時候,便不見了落銀的蹤影,她朝著看守櫃檯的人問道:“東家人呢?”
“東家方才好像突然有急事,坐馬車走了。”小姑娘脆生生的答道。
“急事……?”紀海一皺眉,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落銀這廂已經在白國公府門前跳下了馬車。
“舅舅可早朝回來了?”她一走進府內,就朝著白家家僕問道。
“回表小姐,老爺已經回來了,現在在書房呢。要小的帶您過去嗎?”白府裡的家丁,相比於白瑾瑜倒是更喜歡落銀這個表姑娘。
“不必了。我知道路,你且下去忙吧。”落銀腳步匆匆,不作停留的說道。
家丁看出來她是有急事的模樣。應下一聲兒便退下了。
落銀開始是疾步走著,後來乾脆就小跑了起來。
心裡充滿了不確定的想法。
從哪些婦人口中總歸得不到詳細的情況,要知道具體的,自然還是要問參加了今日早朝的人才知道。
她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實際的情況根本不如明夫人方才所言那麼嚴重。
一路小跑到書房前,落銀迫不及待的敲響了書房的門。
“舅舅,是我——”
內裡即刻就傳來了白景亭熟悉的聲音。道:“銀兒?快進來吧。”
落銀這才推門而入,進去之後才發現白明印也在。正乖巧的坐在一側的矮桌旁看著書,見她進來,只看了一眼便將視線收了回去,生怕會冒犯到落銀一般。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嗎,怎麼急成這個樣子?”白景亭瞧見她臉上的細汗,神色也是急慌慌的,便出聲問道。
“舅舅,榮寅那邊是不是出事了?”落銀一句話就切入了正題。
白景亭臉色微微變了變,而後笑道:“也算不得什麼事情,就是遇到了些許麻煩而已。”
“什麼麻煩?”
“你莫要著急。”白景亭嘆了口氣,“行軍打仗難免會遇到棘手的事情,你先冷靜冷靜。”
這不是別人。而是榮寅出了事,她怎能不著急!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舅舅就如實告訴我吧。您越是如此我就越是放心不下!”見白景亭似乎有意敷衍她,落銀心中不詳的預感怎麼壓也壓制不住。
“你且先坐下,聽我慢慢說。”白景亭自書案後走了出來,在茶座旁坐了下來。
落銀只得跟去坐下,一瞬不瞬的等著白景亭開口。
一側的白明印又偷偷抬頭看了她一眼。
“昨夜有急報傳入宮中,說是睿郡王攜三萬軍士深入敵營。本欲直搗黃龍,卻不料遭到敵方埋伏……現如今情況也不明。據聞傳出急報之時,被圍困已有一天一夜之久。”白景亭聲音沒有較大的起伏,落銀聽在耳中,一顆心卻是七上八下。
“三萬軍士……一天一夜……”她喃喃了一句,而後連忙問道:“那餘下的人呢?起初帶榮家軍出征之時,可是有幾十萬的!怎麼不前去支援營救?”
“壞就壞在這裡了。”白景亭嘆了口氣,道:“榮家軍短短兩年拿下這麼多座城池乃是有原因的……就是因為睿郡王的布軍之策,他主張的乃是分散作戰,前後合擊。在此次一戰兩月之前,他遣了副帥攜主力去攻克富臺,因為富台山有天險相阻,極難攻克,約是為了保險起見,他僅給自己留下了三萬兵力。”
“而富臺離睿郡王所在的漳州有千里遠,所以眼下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白景亭說到這裡,又嘆氣道:“所以才請兵返京急報,意在讓宮中出兵營救。”
其實他內心的想法還沒敢全部說出來,就是怕落銀會承受不住。
依照他來看,恐怕榮寅那邊的情況真的不容樂觀。
如若不然,他是絕不會讓人返京請求支援的。
這兩年來,宮中不是沒有表達過讓程思謠帶兵助戰之意,但卻被榮寅婉拒,大意是自己可以依循約定拿下青國,不必動用其它軍隊。
因為此事,朝著許多看他不順眼的人便趁機上奏彈劾,誇大其詞的說睿郡王有意獨攬戰功,狂妄自大,好大喜功,只怕長久以往被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