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招惹。
“人命關天,勞煩小哥行行方便!”拾香淚腺本就較常人要發達許多,眼下一著急,眼看著就要哭出來。
小廝見一姑娘這麼可憐的樣子望著自己,不由地有些頭皮發麻,只得又問上一句:“你們是哪個府上的?”
若是不相干的,還是趁早將人趕走的好,不然放了進去,也會被方瞞趕出來的,到時候還得連累上自己。
拾香忙不迭地就道:“葉記茶鋪的!我師傅生了急病。要請方瞞大夫前去醫治!”
“葉記的?”小廝眼皮子一跳,葉記茶鋪他熟啊,這不是郡王那個雖然還沒定下來。但已是全城的人公認的未婚妻子名下的商號嗎?於是又問道:“你師傅……是哪個?”
“我師傅葉落銀!”
“葉……葉姑娘!”小廝大驚,而後連忙就側身讓開了道兒,反過來催促著拾香道:“快,我這就帶你去尋方大夫!”
這葉姑娘要是因為他耽擱了病情,這罪過他豈能承擔的了!
拾香一陣道謝,邊隨著小廝踏入府內,朝著方瞞的居院而去。
正如小廝所言。方瞞這個時辰早已歇下。
門環哐哐作響了半柱香之久,拾香急的冷汗直流。這才算是將這尊大神給吵醒。
“大半夜的作何!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再說!”方瞞披著件外袍,口氣十足的不耐煩。
“方大夫,是葉姑娘病了,讓您過去瞧瞧!”不待拾香說話。那引路來的小廝就趕在了前頭開口。
方瞞顯然還有些沒睡醒,“什麼葉姑娘王姑娘的!就算是皇后病了也不要來攪我睡覺!”
“方大夫!”小廝欲哭無淚。心道若是耽擱了這位姑娘的病情,郡王回來連命都保不住,還談什麼睡覺啊!
“等等……”方瞞好似回過了神來,看向拾香問道:“哪個葉姑娘?”
他是不認得拾香的。
“葉落銀……”拾香真的是急哭了。
方瞞臉色頓時就是一變,而後忽然轉身折回房中,道:“我去拿藥箱!”
不足片刻,再出來的時候衣服已經穿好,肩上挎著沉重的藥箱。疾步朝著院外走去。
拾香小跑著才能跟上。
方瞞之所以這麼著急,是因為他清楚月娘的醫術,連月娘都沒有辦法。而且深更半夜的讓人過來請他,想必情況十分棘手。
為了節約時間,他一坐上馬車,就跟拾香詢問起了落銀具體的情況來。
拾香哭得已是十句話有九句話是讓人聽不清的,“總之就是高燒一直不退下去,人也昏迷著……”
方瞞覺得從這小丫頭這裡是問不出什麼來了。便也不再多費口舌,只是眉頭越皺越緊。
馬車在夜色中疾奔著。不足一盞茶的功夫就回到了葉宅。
在拾香的帶路下,方瞞來到了落銀的院子裡。
“伯母,落銀怎麼了?”
一見到月娘方瞞就發問道。
見拾香順利的將人請來,月娘很是鬆了一口氣,邊將方瞞請入內室,邊詳細的將落銀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
拾香則是端起盆子去換冰水過來。
“伯母是說……這看似與寒氣侵體發燒無疑的症狀,每隔上半年便會發作?”
“都怪我粗心大意,沒能早一些察覺!”
方瞞走到床邊,看到躺在那裡的落銀,臉色便是一緊。
再一搭脈,神色便越來越驚異。
沒錯,這脈象就跟月娘說的一樣,實在是奇怪的緊。
“倒像是被人下了毒一樣。”方瞞似自語一般。
“我起初也是這樣認為,但這種症狀卻跟任何中毒的現象都沒有相似之處!”月娘搖著頭道。
表面看起來就跟普通的發燒沒有任何區別,所以她之前才沒有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只當是落銀體弱,容易受寒。
方瞞翻看了落銀的眼瞼,再又將細細的聽了脈象。
約莫是半柱香的時間過去。
“不是毒……”
方瞞口氣肯定的說道。
“那是……”月娘見他顯然已經診出了眉目,連忙神色緊張的問道。
“是蠱。”方瞞將落銀的手放了下去,抬起頭看著月娘說道,眼底神色凜然。
“蠱!?”月娘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只一剎那的功夫,冷汗就爬滿了後背。
“這種東西據我所知,不會出現在這裡……”月娘想著那些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