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客們紛紛揖手祝壽,一套又一套的吉利話兒,聽著白世錦心裡頭那叫一個舒服。
“好好好……借各位吉言。”白世錦笑呵呵地對眾人道。“諸位賞臉前來,是白某之幸。快快請坐吧——”
眾人紛紛回禮道:“國公大人言重了。”
直到見白世錦率先撩袍坐下,眾人這才落座下來。
“諸位莫要客套。權當是在自家一樣,定要吃飽喝足才行。”白景亭招呼著眾人動筷。
現場笑語聲不斷,一時間熱鬧非凡。
然而眾人剛拿起筷子,就忽然聽得一道宦人特有的尖利聲音傳入耳中。
“太子殿下到——”
這聲音那叫一個婉轉,久經不散。
眾人都驚詫的不行。
太子殿下怎麼也來了!
看看席上已經來了幾位皇子,以為就同往年那樣,就由這幾位代表宮中來賀壽了。豈料太子竟會親臨!
這倒不是說白國公府沒有那麼大的面子。
而是因為太子盧治。素來沒有出席過這種類似的場合——
可當真稀奇的很!
今晚到底是颳了哪兒陣風?不單來了睿郡王,現在還來了太子殿下!
而且如果之前參加過白世錦的壽宴的人。都應該能感覺的到,國公府今年宴請的賓客格外的多,是要比往年多上一倍還不止。
畢竟白世錦不是個喜歡吵鬧的人,他一向主張從簡。往年祝壽,不過邀上個別關係尚可、或朝中地位崇高不得不請的人。
而今年,卻是大有不同。可以說京中但凡能提的上名號的,他都請了。
眾人自覺這場壽宴會同往年有些不同……
“微臣參見太子殿下——”白世錦率先行禮,垂下的眼睛裡有幾分閃爍。
盧治竟然來了……這可以說既在他的意料之外,又在他的意料之中。
定是咸豐帝的意思沒錯了……
餘下眾人回神過來,連忙跟盧治見禮。
“諸位不必多禮。”清泉般的聲音平緩地說道。
“謝殿下。”眾人整齊而有肅地直起了身來。
白瑾瑜一顆心似要跳了出來。
他真的來了!
原本只是抱著一線渺茫的希望,竟不曾想他真的就來了!
就跟做夢一樣……
白瑾瑜暗下掐了自己一把,立馬疼的回了神兒。
偷偷地抬起頭。捕捉到了那道獨一無二的明黃/色的挺拔身影。
“宮中臨時有事,來的晚了,還望白國公諒解。”盧治彬彬有禮的說道。
“殿下言重了。微臣豈敢!殿下能親自前來,已是微臣莫大的榮幸了。”白世錦同白景亭迎上前去,將盧治引至上座。
待盧治坐下之後,眾賓客們方一一落座下來。
白世錦望了一眼下方濟濟的客人們。
該來的都已經來了。
不該來的也已經來了。
“我先敬諸位一杯——感謝諸位百忙之中抽空前來老朽的壽宴。我先乾為敬!”白世錦站起身,朝著眾人舉起了手中酒杯,聲音較於平常來說。有力了太多。
但白景亭掛念他的身子,不敢讓他飲太烈的酒水。便將白世錦面前的酒換作了果酒。
眾賓客們也紛紛舉杯,同白世錦一飲而盡。
“除此之外,老朽想趁著今日大家都在這兒,有一件事情想請大家幫著見證見證。”白世錦敬完這杯酒,並未急著坐下。
席上眾人露出不解的表情。
亦有少數的人,眼中閃過一絲恍然。
就說麼,今日這陣勢有些不對頭。果然國公府是有什麼事兒——
“不知國公大人所說何事啊?”席上有人出聲問道。
“說來這本是我白家的家事。”白世錦嘆了口氣,道:“想必諸位也該知道,老朽曾有一女,名喚白鶯歌,於一十六年前不幸走失,多年來一直杳無音訊。”
眾人聽他忽然提起這傷心事來,紛紛出言安慰。
知道情況的,不知道情況的,都開始安慰了起來。
“白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想必不會出什麼事情。”
嘴上這麼說,但各人心底都是明白的。倘若當真平安無事,又豈會十多年都沒有回來過。哪怕一句音信也好。
聽到這句話,白世錦搖了搖頭,道:“幾個月前。我已得到確切的訊息,得知我那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