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面前盛著桂花蜜水的玲瓏青瓷碗湊到唇邊吃了一口,而後“嘭”的一聲,重重的擱下。
顯然是十分的不快。
眾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覷了一番之後,也沒人再敢去踩白瑾瑜的尾巴。
只是心中不由地越發好奇了起來,朝鄰桌望去,只見不過是二八年紀的少女,正同建安侯夫人低聲交談著什麼,建安侯夫人臉上的笑意,更是一刻也沒消減過。
看起來同建安侯夫人的關係也極好,但並不算親密,所以斷不會是建安侯夫人的女兒……這究竟是哪個?
眾人心中的好奇就跟貓撓一般。
“喲……你也真夠快的啊!竟然已經將人帶給你姑母認過了——”明方華這回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不遺餘力的揶揄著榮寅。
榮寅卻是費解的一皺眉。
因為他知道,他這姑母壓根兒就不曾見過落銀。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壞事,遲早是要見的。
這廂,建安侯夫人正笑著同落銀說,“這位置本是給我那三個女兒準備的,可我那大女兒來京後不慎染了風寒,不便出門,老二和老么賴著大姐,便也跟著不肯過來了。”
說到自家三個女兒,建安侯夫人眼中滿是慈愛。
“晚輩還是在這兒謝過夫人了。”落銀盈盈笑道。
月娘也道了句謝。
“沒什麼好謝的。”建安侯夫人搖搖頭。
頓了頓,她狀似無意的朝落銀和月娘問道,“不知你們同國公府是何關係?”
這小姑娘同白鶯歌相似固然是相似,但她身邊這位婦人,卻哪裡是白鶯歌?
而且若真是白鶯歌的女兒,又在這國公府裡,她回京這幾日來怎會一絲風聲也沒有聽到?
這些年來,她也一直在打聽著昔日好友的訊息,同樣是一無所獲。十多年過去,差不多也是心灰意冷,不抱什麼希望了。
可今日落銀的突然出現,再次點燃了她的希冀。
月娘笑了一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合適,便看向了落銀。
在這個問題上面,月娘的身份多少有些尷尬,自然還是由落銀來回答比較合適。
落銀想了想,只得略顯複雜的一笑。
這桌上的人個個身份都尊貴的緊,她若在這裡自己說出來,定會引起軒然大波,而且顯得太過貿然和冒昧。
還是由白世錦待會兒親自說出口的好。
建安侯夫人見落銀如此,眼神微微變了變。
“可是有什麼不方便講的?”她心知落銀這副模樣是不大願意說,按照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禮儀來說,這問題她本不該再問下去,可她實在忍不住想要得到答案。
落銀也是錯愕她會再次追問,但也只得歉意的一笑。
建安侯夫人暗下皺了皺眉。
片刻之後,微微放低了聲音說道:“待宴罷,我請你去偏廳吃一盞茶可好——”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