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扳著他的肩膀想把他推開,有這麼粗暴的做愛的男人嗎?不過,我也不知道這樣算不算粗暴,我只和蕭煥做過愛而已。我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看重貞操的女人,但是當庫莫爾的手開始向下遊走時,電石火光間,我突然想到了蕭煥的手,因為常年握劍,那雙手的掌心也結著厚厚的老繭,那樣一雙修長蒼白的手,指骨也不粗大,似乎只應該執起玉管羊毫,在雪白的玉花版箋上落下幾筆雋秀的小楷,那不是雙屬於兵刃的手。
他已經來了,御駕就在幾里外的山海關內,但是他卻不是來救我,而是來雪恥的。在朝中官員的眼裡,我應該已經是個死人了,身陷敵營這麼多天,大武帝國的皇后,如果不能保全完璧之身,那麼最好就已經是個死人。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巴掌扇在庫莫爾臉上:“我不是他的東西!”
我想這應該是我一輩子所發出的最大的聲音,我聲嘶力竭的吼著:“我不是東西!”
“為什麼我讓你們這些無恥的男人搶來搶去?滾你的江山權柄,都是狗屁!在你們眼裡,我就是個東西是嗎?戴在身上會閃閃發光,拿在手裡能跟人炫耀?姓蕭的那個混蛋因為我是內閣首輔的女兒要娶我,你因為我是他的女人把我搶過來,你們覺得這樣很好玩是不是?你們都是混蛋是嗎?有哪個混蛋問過我高興不高興?問過我到底想幹什麼?是啊,我是個女人,長得不夠傾國傾城,功夫差的像白痴,不聰明也不懂怎麼討男人的歡心,可是你們問過我到底想幹什麼沒有?一個個說喜歡我要跟我上床的,混蛋們你們問過我想幹什麼想到哪裡去?”我扯住庫莫爾的衣領吼著,我覺得我大概已經瘋了,我狠狠地把庫莫爾摔到地上:“我現在就來告訴你,我不喜歡被你摸,不想跟你上床,你給我滾出去!”
庫莫爾站起來擦擦嘴角被我打出的血跡,他把沾血的手指放到嘴裡吮著,竟然呵呵的笑了起來:“好,我幹過那麼多女人,漢人皇帝的女人,比你還辣的不是沒有,你知道她們最後都怎麼樣了嗎?”他把頭欺過來,用那雙鷹一樣的眼睛直視我的眼睛:“我把她們扒光衣服綁在木柱上,就豎在大營前,只要哪個士兵想了,就可以上去幹。”
他說著,輕輕握住我的下巴笑了笑:“像你這麼白淨漂亮的女人,士兵們一定很喜歡,只怕不到一天,就會斷氣。”
薄唇上譏諷般的笑意更濃,他含笑盯著我,鴿灰色的眼睛裡清晰的,分明是貓耍老鼠一樣的表情。他的佩刀就扔在離床不遠的地方,屋裡包銅方桌的桌角也很尖利。
在這種情況下,我是不是應該選擇自盡比較好一點?但是死在女真大營裡的感覺一定不好,不會有人為我傷心落淚,而且也不見得壯烈到哪裡,我的屍體說不定還要被扒光了衣服掛到大營外示眾。
庫莫爾不說話,他只是微挑著嘴角等著,然後,他放開走轉身走了。他一出這個帳篷,我大概就要給人拖出去綁在柱子上了。
我趕快搶上兩步,從背後抱住他:“大汗,我想了想,我還是願意侍奉你,只要你喜歡,我的身子隨時都是你的。”
“聰明的女人,”庫莫爾冷笑著:“可惜我現在對你不感興趣了。”
那麼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等我的身體開始僵直的時候,庫莫爾忽然回頭抱住我,輕笑著:“不過我從來不會厭煩聰明的女人,你就留在這個大帳裡,看著我怎麼把你丈夫的東西全都搶過來,當然,還包括你。我並沒有說你是東西,我只是想要你而已,開始想要你的身子,現在你的身子和心,都想要。”
說完,他再次在我嘴唇上輕輕一吻,轉身出了大帳。
帳外的寒風嗚嗚拍打著皮牆,我突然只想倒在床上好好睡一覺,帳篷的角落裡卻猛地傳來兩聲輕咳。
我低聲喝斥:“誰?”
那邊沒有動靜,我從地上挑起庫莫爾的佩刀握住,慢慢走過去:“誰?出來。”
“是小的,夫人,別殺小的。”帳篷角落的獸皮中連爬帶滾的出來一個身著正黃旗軍服的漢子,但是他不但長得獐頭鼠目鬍子拉碴,身上的軍服也是破破爛爛。
“你是誰旗下的,怎麼會在這裡?”看他這樣,我就收起刀問。
“回夫人,我是跟著敏公主來的,小的是漢人,家就在河北,上長白山販參,捅蛔嚼戳恕P〉牟恢�澇趺淳妥叩秸飫錮戳耍�耙換岫�蛉撕湍俏煥弦�車媚茄�骱Γ�〉囊膊桓銥隕��筒仄鵠戳耍�蛉巳拿��蛉巳拿�!蔽一姑凰狄�趺囪���丫�薜錳槔嶙鶯崍恕?
“好了,好了,不殺你了。”我擺擺手說,就算